寒煞被即墨琛的韶华剑轻轻一挥便打散。
他的剑法比温煦温和很多,一招一式都带着游刃有余的雅致,少了点对面人大开大合的狂妄,多了几分闲情逸致的自在。
风清剑派一生万物,用的是生之剑法,处处蕴含生机,以柔克刚,稳稳地接住了温煦的刀。
舒望隐约在两人之中看到似有若无的金光,不确定问身旁的林子华:“是我眼花了,还是他们刀剑相交都擦出火星子了?”
台上的切磋两人,手不约而同的顿了一下,相视一眼往下看。
“他们还没到那种程度。”
林子华摇摇头,“那金色是他脖子上那圈金龙。你别看这小子人模狗样儿的,他修行之前,可是皇子,活生生的太子。”
舒望惊讶道:“太子?真没想到,我以为是他是想显示自己的财力,才搞了金龙在脖子上,看着就金闪闪的,财大气粗。”
“你这么说,倒也是差不多,凡尘间谁比得上皇帝?”
“这是把国库绣身上了。”
他们二人叽里咕噜的话灌倒即墨琛耳朵里,令他实在是没心思再打,收剑莞尔道:“当是平手了。”
“方才我砍你在前,我赢了。”
温煦那张脸看不出情绪,平淡道,“不过是把国库穿身上,以你的能力应是经得住。”
即墨琛缓缓一笑,端的是风清明月,薄唇一掀,从唇齿中挤出来个“滚”
字。
舒望下注小赚一笔,收了钱继续看话本,心里琢磨着不能再等了,准备今夜战决直接把那人救走,省得拖了太久出意外。
她心中有事,字不入眼,林子华说话都没听进去,心思早就飞出八百里开外。
“那边看话本的女修,上来和我打!”
一声惊喝把舒望飞远的思绪拽回来,她左右两看,现只有自己手里拿着话本,抬眼,台上站着手持长鞭的段家人,正是那日在林中拦她那个。
当时舒望往他头上扔了一堆药草,土叶相交在他头顶,滑稽可笑,把他模样记得还算清楚。
舒望道:“你不应该请我和你比较?”
段海元一怔,不情不愿道:“请你和我切磋。”
“你赢了。”
轻飘飘一句话扔过去,让段海元愣在台上。台下的女修翘腿看话本,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周围窃窃私语让他面庞泛红,仿佛被狠狠地抽了一巴掌,脸子被丢在地上供人嬉笑,气不可耐大喊。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认输。”
舒望道。
今晚要闹一番大的,她不想多生闲事,再说和这人真是没什么可打的。性子急躁,不过两句话就气急败坏,站都站不稳,头重脚轻。上次拽了他的鞭子,他就浑身虚浮,和这样的人打一点儿意思也没,还不如看话本。
段海元只觉得舒望在奚落他,在瞧不起他。那日在风云瞬息林时他就记恨于这个让他出丑的女修,如今站在台上还被她戏耍一番,旧仇新恨加在一起,怨恨无比,说什么都要在今日把她教训一顿,最好让她再也不敢如此自大,做回那缩着尾巴,低人一等的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