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现在也没时间想别的,扶住秦落上了车,跟司机说:“到最近的医院!”
秦落的羽绒服划了常常一条大口子,毛衣也划开了,后背上留下两寸长的刀口,虽然不深,但正巧在肩胛骨附近,只要一动身子,势必就牵扯到伤处。
大夫给处理一下,说,“我给你开些药,回去勤换,口服药也按时吃,一个星期就会无碍的。”
秦落嘶哈一声站起身,看看李歆和叶倾城还在,有些难以为情,“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
李歆说:“走,咱先回家再说。”
本来秦落想请她们二位吃午饭,这下全泡汤了。
回到家,四个人各个都是衣服凌乱,头发披散,跟逃荒的似的。大家先把自己收拾一下,然后分工明确。
几乎不下厨的叶倾城帮着摘菜,叶子也在厨房忙活。
李歆则陪着趴在床上的秦落,她仍然忘不掉在医院看见秦落肩上那块胎记的震惊。
可现在,她不能再弄出什么惊动的事来,压住心里蠢蠢欲出的想法,跟秦落闲聊。
“叶子知道自己身世了。”
李歆说。
秦落也记得在危机关头,叶子的那声喊叫,回道:“我没跟她说过啊,这孩子从哪儿知道的呢!”
“叶子咋知道的不重要了,看她的样子,已经接受了,这是好事。”
秦落点点头,“我就怕她告诉她,惹她情绪不好,怕她上火,就寻思等开学了,一点点适应这边的环境后再告诉她。”
李歆心疼地拍拍秦落手背,“你也是个好孩子,这多年不容易啊。”
秦落笑了笑,“习惯了,也没觉着苦,一咬牙就挺过去了。”
李歆不甚在意问,“你妈妈不在你身边吗?”
秦落说,“我爸妈离婚了,他们都各自有了家……”
想想那些往事,鼻子还是忍不住发酸,怕再说眼泪掉下来,就打住了。
“听你说话,格外亲切,口音跟我老家差不多呢。”
李歆说。
“歆姨,你老家是哪儿的?”
秦落虽然在外多年,但乡音依旧未改,这么多年,仍旧带着浓郁的地域特色,尤其是个别字眼儿,一听就不是本地人。
“洪县的。”
李歆说,目光悠远,似现在回忆里。
秦落眼前一亮说,“真是老乡呢,我家也是洪县的,我家在胜利乡,解放村,李姨你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