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她好,哪里耍威风?
顾雪生茫然地看着她,那张丰神俊朗神祇般的脸烧得通红,眼神亦是迷离,唇色也红得出奇,但许是干燥的缘故,有些爆皮。
青鸦微微挑眉,他这些日子不出门他倒是白了许多,倒是对得起他的名子了。
不过配上他此刻通红的脸,不像个将军,像个憨子。
“该不该来,要你教本宫做事?”
青鸦才不理会他的声张做势,把蓑衣脱下交给了冷鸢后,便开始打量这个屋子。
“你。”
顾雪生有些气了,忍不住开口,“不要意气用事!冷鸢送公主回京。”
惊雷乍响。
闪电将屋子骤然照亮。
青鸦挑眉,斜眼看过去。
顾雪生眸光明明灭灭,被热烧昏的脑子也清明了一瞬,他什么时候这样对公主说话。
即便是当初公主养面,他气愤之余也只是隐忍,从未与公主说过重话。
当然在青鸦看来,一句“意气用事”
自然不是重话,但他在公主面前从未强势过。
“忍”
一字贯彻了他的三年驸马生活。
公主不与驸马同住,他忍
公主养面,他忍。
公主在他面前与面亲热,他亦是忍让。
青鸦不由得笑了起来,笑声传入顾雪生的耳朵,他却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便当本宫是来看你如何死的好了。”
“咳咳。”
张医师面色古怪极了,谁那么不要命地来瘟疫爆地看人死啊。
冷鸢冰冷的视线投过去,张医师连忙退了出去,尽管这也算是他的住处。
冷鸢也退到了屋外,屋檐水流不断,但雨势比她们来时却小了许多。
屋里这对尊贵而又陌生的夫妻相对无言。
许久,顾雪生先败下阵来,他撑着意识,语重心长地劝慰,
“即便你恨我也不该拿自己开玩笑。”
“你不想我来吗?”
青鸦低头俯视着他。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