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如今筑基了,面对结丹修士,还
是如蝼蚁一般,顾忌他背后的长辈,只需制住他就可……她还是觉得自己的命没什么保障。
秦羲却只是微微一笑:“不会的,你只管放心。”
陌天歌轻轻应了一声,又想起一事:“秦师兄,你如今已经筑基,似乎我不应该再如此称呼。”
按惯例,晋阶了,她应该唤师叔的。
秦羲摇头道:“我不过早你一步闭关而已,你如今已是万事具备,筑基是早晚的事,不必这么麻烦了。”
陌天歌却没有他这般信心,怅然道:“我二叔能够筑基,是我爹用丹药堆出来的。二叔说,他足足用了五枚筑基丹才筑了基,我资质还不及二叔,筑基……恐怕不是这一两年的事。”
事实上,她已做好准备,花上一二十年的时间,筑基不成,就继续争取筑基丹,直到筑基为止。
“你且放心,到了玄清门,自然会有门派长辈教导,筑基不是那么难的事。再说,你我同门三年,都已经叫习惯了,何必再改。”
他这么一说,陌天歌也不好意思再推脱,便没再说什么。只是……
她有些犹豫地道:“秦师兄,其实……叶小天并非我的本名。”
秦羲笑道:“我知道,你随母亲姓陌,名天歌。如今你也不用再隐姓埋名了,到玄清门就用回本来姓名吧。不过,我也叫惯了,不想改了。”
秦羲一向跟别人保持距离,少有如此随意轻快的一面,陌天歌也不禁笑了:“那就
随秦师兄吧。”
这个时候,陌天歌担心的那位云雾山脉主,此时并不在云雾山内。
洞府的石门打开,一个筑基修为的妙龄少女从里面出来,向候在边上的江脉主福了一福,道:“师祖有请江脉主。”
正等得不耐烦的江脉主闻言大喜,客气地对少女还了一礼,才跟在她身后进了洞府。
洞府中央的蒲团上,坐着一个枯瘦的道人,江脉主一见此人,立刻躬身行礼:“见过太上长老。”
过了许久,这道人才“嗯”
了一声,睁开眼:“坐吧。”
江脉主仍是恭恭敬敬行了礼,才坐了下来。
“说吧,有什么事?”
这道人的态度,有些爱理不理,江脉主却不敢有丝毫不敬,因为这看起来很不起眼的道人,是一名元婴修士!
“太上长老,就是原来那件事,弟子想求您作主。”
江脉主说完这句话,眼巴巴地看着眼前的道人,可这道人却没看他一眼。接过侍奉的弟子捧来的灵茶,道人慢慢地品了一会儿,才道:“作主?你要老夫怎么作主?给你那不成器的曾孙报仇?那你还不如重生一个来得快!”
这道人看来虽眉目和顺,说话却刻薄,听得江脉主脸上一红。他自然知道自己这个曾孙不成器,可再不成器,也是自己的血脉啊!
“太上长老,”
江脉主低声下气地道,“弟子不求您老动手,只求您同意我去报仇。弟子只有这么一个曾孙,他便有千般
不是,也是我家的事,岂能让一个外人杀了?!”
可惜,他这些话没打动道人,这位太上长老只是轻轻哼了一声:“看来你还是不清醒。对我们修仙之人来说,死个把后辈算什么?这种只会招惹是非一点本事也没有的后辈,不如死了干净!你回吧,此事以后不必再提。”
“太上长老!”
看他没有听话,道人眼中透出厉色:“怎么,你埋怨老夫不助你?”
江脉主连忙低下头,却没反驳。
道人哼了一声,道:“好,老夫就与你说得清楚一点。你说的这个秦守静,可不是一般的结丹修士,他背后是有元婴长辈的。”
听得此话,江脉主吃了一惊:“太上长老,此人竟还有这来头?”
道人鼻中嗯了一声:“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敢在万里之遥的东昆吾放肆?告诉你,这秦守静的背后是秦靖和那老家伙。这个秦靖和,你不了解,老夫可知道,此人极其护短,而且还很嗜杀。平日里倒罢了,碍着玄清门的门规,他不会随意出手,可你若伤了他的人,万里之遥跑来大杀一番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老夫不过元婴初期,可斗不过他,所以你还是省省心吧。”
“太上长老,元婴修士不是不会滥杀吗?”
“那是你见识浅。”
道人闭上眼,慢慢道,“元婴修士不滥杀,是为了避免出现心魔,修为停滞不前,可若有了理由,他们当然可以出手。”
江脉主
低头不语,照这么说来,那个炼气小弟子,他竟是动不得!
道人又说道:“还有,你最好回去查一查,这秦守静留在你们云雾山到底干了什么。他们玄清门是天极数一数二的大门派,要什么东西没有,偏偏混进个小门派,还留了三年,只怕所图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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