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这般,慕容寒山再看向秋雨,已不如先前紧张,缓缓一笑道:“小生复姓慕容,秋雨姑娘便叫我慕容公子好了,小生世代行商,还算小有家资。”
说完,豪气顿起,从怀中取出五十两纹银,掷在桌上,发出‘砰’的响动,脑中大叫,“嘿嘿!等会好叫你得知,老子乃玉树临风胜潘安,一枝梨花压海棠的小郎君‘山爷’,人称‘深夜不起床、朝天一棍香’,嘿嘿,绝非浪得虚名。”
慕容寒山想起这两句话就怪笑连连,上次那个‘死鱼’被慕容寒山一晚挞伐,到第二天早上再也不能起身,后来见到牛头,便是一顿怒骂:“为了你这朋友这几十文钱,累也累死老娘了,以后千万不要再带他来,不然一棍子打走,要叫他好看。”
慕容寒山还在美美的想着,秋雨看到银钱,一双眼睛突地便亮了起来,顺手抓过银子,嘴里一边嗲声道:“这位公子,哦,不,慕容大爷,慕容大爷,你真大方,小费居然都是五十两。”
一边便将身子靠了过来,两个白玉馒头紧紧靠在慕容寒山肩膀。慕容寒山根本没听清她说什么,整个人如吃人参果,七万八千毛孔无一不是通透无比。
情急下,慕容寒山放下酒杯,抓起酒壶,一饮而尽,转手便把秋雨横抱在怀中,走向粉红幔帐的大床。
秋雨突遭抱起,心中微惊,暗想:“怎么回事,天魔千欲功怎么突
然失效了?”
于是,秋雨再试着提起浑身的功力,却发现空空如也,就连气力也是比以前小了不知多少,虽然挣扎却如何能从慕容寒山的双臂中挣脱,反倒是被慕容寒山误以为是故意拿身子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秋雨见挣扎无效,心中大急,急忙叫道:“公子,时日尚早,不如我们先饮酒吃菜,吟诗赏月,可好?”
眼下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先从慕容寒山的怀中出来,再想办法将找到小姐求救。
这暖春阁并非一般的烟花之地,乃是水月宗的一个分坛,这里的分坛主也就是水月宗宗主花笑语的二弟子谢菲烟,秋雨姑娘和这里的另外一个红牌姑娘秋云姑娘是谢菲烟的两个贴身丫鬟。暖春阁虽然是烟花之地,但是秋雨她们并非真正的跟来此的嫖客发生肉体关系,只不过是用天魔千欲功迷惑对方的神智,使之产生与之云雨快活的幻觉,更会将自己所知毫无保留的说出来,不但是消息,还有各种仙法、武功。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使得水月宗在短短数百年的时间中一跃成为天下第一门,蜀山剑派、峨嵋派、玄天道门、栖霞门、茅山派、太真教、西域密宗派、万魔宫、鬼府等皆无法与之相比。秋雨姑娘虽然只是谢菲烟的丫鬟,虽然年轻,却也已经进入了筑基阶段的初阶,放眼修仙界的年轻一辈,也算是一个小高手了。但是,今天不知是怎
么回事,一身法力尽失,在慕容寒山的怀中就像是一个柔弱的女子一般。
慕容寒山哪里会知道怀中玉人的焦急,只是以为她比自己更想做下这种事情,此刻,他鼻里更是秋雨的体香,只觉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喘气道:“小姐,本大爷酒已饮完,咱们先行人伦之举,再谈风月,此乃大道!”
躺在软绵的丝质被窝,秋雨一脸的惊恐害怕,慕容寒山已是闪电般脱掉衣裳,扑在了秋雨之上,秋雨竟未看清,慕容寒山是怎么脱的衣服,心道:“天啦,速度也太快了吧!”
看着慕容寒山撅起的大嘴,满脸的酒气,秋雨一阵恶心,用力将他向外推去,但哪里推得动半分,心中暗道:“没想到我秋雨清白身子保存了这么多年,今日要坏到这个男人的手里,偏偏一身法力无法使出,罢了,就当被鬼压了。”
想到这里,秋雨便紧闭眼睛。
一夜的娇喘连连,夹杂着巨大的男子粗喘声,女子的求饶声。韩夫人身在自己房中也能听的分明,心中不由觉得奇怪:“秋雨以前施展天魔千欲功的时候,都是在房中结界,使得声音丝毫不外传,今日怎的了,竟然让声音传了出来。”
第二天,天还未亮,便已下起了蒙蒙细雨,整个街道都是湿湿耷耷,大街上几乎找不出一个人影。但在暖春阁的大门口却发出“砰”
的一声响,在空旷的早晨,更显得声音巨大
。一个身影从暖春阁里猛的飞了出来,重重落在了地上,接着一个人影叉腰站在门口,正是暖春阁的韩夫人,在她身后是五、六个浑身挂彩的彪形大汉。
地上的人肿头肿脸,衣裳破烂,躺在地上,一双眼满含怨恨盯着韩夫人,此人正是恰逢一夜温柔的慕容寒山。
韩夫人脸色阴冷,破口大骂:“你这泼贼,浑身上下就四、五两黄金,百十两纹银,这点小钱便在老娘的暖春阁中挞伐一夜,可怜我那秋雨孩儿,从未遭过如此罪受,原以为是一恩客,不想,却是一没钱的憨货。哼哼,若不是小六识得你这王八羔子,本夫人还不知,你只是一街头小痞。”
骂毕,韩夫人仍觉不解气,转头对身后一大汉言语:“小六,等天明了,你便去给‘一点红’打个招呼,言明是老娘的意思,今日后若是再在这兴州城中见到此货,便乱棍打死,扔出城外喂野狗罢了!”
慕容寒山正要放出狠话,一听“一点红”
之名,浑身颤抖,狠话骤缩肚内,引起阵阵咳嗽。他常常厮混街头,如何不知这歹人。此人乃兴州城兵马司都尉统领大将军夏侯霸的远方表亲,仗着这点关系,在兴州城称王称霸,号称手下有三千之众,城中每条街,每名商户都要上交保护费,如若不然,定烧房斩人,死者往往弃尸荒野,全身干枯,只在额中留一红点伤口,因此得名“一点红
”
,实在凶恶之极。慕容寒山此等不入流的小混混,和他一比,真乃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韩夫人愤怒声,众人的阴冷笑声,刺激得慕容寒山一个激灵,顾不上浑身泥水,急忙爬了起来,不敢再看众人,蹒跚着脚步一瘸一拐的走回城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