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胖子居然让我自己喊他虎虎?喊得这么亲密?让阿翁知道了还以为她又欺负人家,故意占人家便宜呢。
于是,假装没有听到,继续筛选药材,魏杜虎见她直接不理自己,也急了,小心翼翼去拽她的衣袖,“你生气了么?你要是不喜欢这个称呼那叫俺大胖子也可以的。”
……
于是,假装没有听到,继续筛选药材,魏杜虎见她直接不理自己,也急了,小心翼翼去拽她的衣袖,“你生气了么?你要是不喜欢这个称呼那叫俺大胖子也可以的。”
二丫听他这么说,只觉得更尴尬,现在只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还好她也真的这么做了。
“不是,那啥我还要筛选药材呢,你要是闲着没事,你就帮我把今天早上砍下来的柴给劈了吧。”
二丫指着那一车的干木头说道。
魏杜虎知道自己是被拒绝了,只不过二丫拒绝得很委婉,虽然心里很难受,但还是想帮二丫。
他拿起边上的斧头,开心说道:“好嘞,这点小事情你就交给俺吧。”
“嗯嗯。”
二丫对着他比一个加油的手势,魏杜虎见着了顿时干劲十足,一口气劈开了好几块大木头。
屋内的黄依躺在床上,听着外面隐隐约约的动静,她开始思考,自己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她不想再回到鸳鸯楼了,现在也挺庆幸的,自己被人这么绑了出来,她也能够逃离那个困住了她前半生的鬼地方,在那里她忍受屈辱,被一些王孙子弟当做取乐的小母狗,这种日子她是真的过够了。
但那里也让她有了些留恋,就是因为遇见了穷书生“范进。”
她和他在那里的相处,让她贪恋起那里的点点滴滴,忍着疼痛,走下床。
屋里面有一个小小的铜镜,她拿起来照了照,才一晚上的折腾,她显然就已经憔悴不堪,脖子上更是一圈又一圈,深深红红的印记,这是被那畜生浑蛋给掐的。
看着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她真的难受极了,她好想去找他,和他说说她终日思念着他,可又怕他嫌弃如今的自己,残花败柳,破烂不堪的自己……
黄依对着铜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拿出自己每天贴身携带的木梳,轻轻的抚摸上去,好像就能感受到那人带给他的温暖了。
二丫轻轻扣响房门,“姑娘,你醒了吗?我给你端药来了。”
黄依拍了拍自己颓废的脸,让自己提提神,声音嘶哑说道:“我没事了,进来吧。”
说罢又重回到床上,把那木梳也塞到了枕头底下。
二丫一进来,见她脸色稍微好了许多,心里松了口气,“姑娘气色好多了,我还担心一直好不了呢!”
黄依知道她这是关心自己,只不过话真了一些,这样也好,不用像在鸳鸯楼里拐弯抹角的找话题,与那些表面上的假姐妹心心相印,这种直性子还真不错。
“谢谢姑娘关心,敢问姑娘芳名?小女子黄依虽然如今落魄,但只要日后有了好日子,姑娘这大恩一定会报。”
黄依说的真情流露,她也是真的这样想,这次要不是他们两个出手相助,那么现在她可能就是一具被人肆意摧残的死尸,最后还可能被野生动物随意吃掉。
想到那种结局,让她心里不由打哆嗦,也更加感激地看着二丫。
二丫把药碗放下,开心笑道:“俺叫二丫,黄依姑娘不用这么客气的,我二丫此人呐,最看不惯那些臭畜生欺负清清白白的姑娘家的了,不管生了什么,我一定会出手的!”
黄依听着微笑点头,但“清清白白”
这四个字还是像一根针一样,在她心中狠狠扎了一下。
她如今哪里来的清白,要是真有这份清白就好了,她就可以像个寻常女子一样,勇敢地和自己喜欢的人私奔,不用担心对方会不会嫌弃自己这卑贱的身份。
二丫见她想什么想得出神,脸色也有些不好,又问,“黄依姐姐,是哪里舒服吗?我等会再叫阿翁来看看。”
黄依摇了摇头,“二丫姑娘不用麻烦啦,我这点伤都是些小伤,只是刚刚想到自己这遭遇不免有些伤心。”
二丫也默默不说话,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就看自己能不能理解而已,就像阿翁说的世界上并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黄依见她一下这么乖,又接着说道:“二丫姑娘,你这个样子应该会有很多人喜欢吧?”
“哈?”
二丫听她这么说,莫名觉得很懵逼,不解地询问,“黄依姐姐为何如此说?”
黄依微笑指了指窗外魏杜虎正在劈柴的那个方向。“真正有心对你好的人,为你做再多也愿意,而且你这种活泼开朗的性子,哪个人不喜欢呢?”
二丫顺着她的手势看过去,心里若有所思,又撇见枕头底下那个小小的木梳,笑嘻嘻开口:“黄依姐姐,别人再喜欢也是别人的事情,我觉得阿翁说的对,人都是会变的,所以只要一直喜欢自己,就好了,在意别人太多,就会失去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