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文哥,那你再帮我问问,那个赌场人先前是不是去纪守拙家找过他姐夫追账,还被纪守拙爸爸知道了。”
江樵冷静下来思考了一阵,如果说那天不是大哥叫人上门的,还会是谁呢,洪令不是第一次找赌场借钱,赌场也不是第一次找他追债,有没有可能,之前追债的时候,被纪守拙爸爸知道了,所以才会……
江裕哪儿受得了这种冷落,“你把你哥当个死人?”
江樵也不傻,毕竟是他大哥,他也不想兄弟俩弄得剑拔弩张的,顺着台阶问道:“那我要是跟你开口,要你帮我,你会帮吗?”
这话把江裕问得哑口无言,要说不帮的话,自己刚还骂江樵不跟他说话,要说帮的话,他脑子进水了才会去帮姓纪的。
见大哥不说话,江樵也不为难他,“你既然不想帮,那算我求你,别妨碍我。”
“我妨碍你?”
江裕干笑一声,硬是不知道该怎么接江樵的话。
头一次见江裕在他弟弟这儿吃瘪,柯文连忙出来打圆场,“好好好,我帮你问,你不要着急,我马上能把人喊过来,你要不放心,你可以自己过来听听。”
柯文办事效率很高,一个电话打给那边的老板,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龙哥就带着他手下几个人出现在了柯文的办公室。
“柯老板,我们老板说您有点事想问问我们,不知道是什么事?”
龙哥一改在洪令面前嚣张跋扈的嘴脸,搓着双手,一脸讨好地跟柯文套近乎。
柯文朝一旁的江樵努了努嘴,“二公子有话问你们,我只是帮忙传个话的。”
“我想知道洪令从什么时候开始跟你们借钱的钱,借了多少,他又拿什么还的?你们是不是去过他家?他借钱的事情,是不是被他岳父知道了?”
老板先前已经交代过自己,叫他不要为难洪令,也不要给洪令借钱,看这样子应该是柯文的面子,可他猜不到江二公子的意思,也只是看人家脸色,一五一十地交代。
“那个洪令为了炒股可借了不少,先前借了,又还了,前段时间又借,我们追账的要不回来账,肯定得找到他家里去,碰到过他岳父一次,他岳父拿了钱给我们,我们就走人了,也没起冲突。”
江樵审视着龙哥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
龙哥小心试探,“您这么关心洪令的事情,他和您什么关系?”
“不该打听的别打听。”
柯文瞥了龙哥一眼。
龙哥立马噤声,随后又放低了姿态,“各位老板,我们赌场也没有强逼着谁来借钱,是这洪令自己找上门来的,您要是跟他熟的话,肯定知道他是个上门女婿,吃的用的都是女人的钱,心里不平衡,我听他说,他一开始用的自己的私房钱,后来赔多了,就偷拿家里的钱,后来窟窿大了,才找我们借钱的,您别看他是上门女婿,他老丈人当他半个儿子养呢,我们找上门的时候,给钱可爽快了。”
“你知道你们上门要钱后他就老丈人去世了吗?”
江樵依旧注视着龙哥。
龙哥瞪大了眼睛,连连摆手,“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走的时候他老丈人还好好的,不信你问我那几个兄弟,那老头子死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
“说不定那老头是被洪令给气死的,也就是我们找上门,他老丈人才知道他借钱炒股,那玩意儿就跟赌博是一样的,后来他们家拆迁赔了不少,洪令拿拆迁款还了债,我以为他会日子好过就不会再找我们了,结果前段时间又跟我们借钱,我们赌场开门做生意的,生意送上门,我们没有拒绝的理由啊。”
问得差不多了,柯文给助理使了个眼色,让几人先出去了,关上门后,他问道:“小樵,现在算是问清楚了,真不是你大哥干的。”
一直在一旁没说话的江裕冷嘲热讽道:“你以为这小子非得搞清楚是怕冤枉我吗?他是怕那姓纪的小子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