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侗一整天都在想奚遥和牧父会聊什么,导致有些心不在焉的,不过他很快又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去医院复查,还是被孟参长押着去医院的。
孟参长昨晚看牧侗父亲在,就没当面提他受伤的事,因为他看起来也没什么事,但是第二天逮到机会就押着他去医院做检查。
牧侗在孟参长盯梢下老实配合医生检查,一番繁琐的检查之后,医生说了没有问题,孟参长这才放了心,又拍他后脑勺,说:“你老实点,别给我整那些有的没的,你这条命不保管好,到时候哭的人又多一个。”
他说的是奚遥。
牧侗轻松自在笑了笑,说:“我命大着。”
孟参长切了一声。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医院,牧侗要去开车,被孟参长叫住,他问:“鱼头那些手下抓到了多少了?”
“还有几个没抓到。”
“你得尽快,这帮人不早点抓完,还会作乱,搞事情。”
牧侗说知道了,会继续跟进。
孟参长转而上了驾驶座,意思是他要自己开车。
牧侗也没拦着,就上了副驾。
孟参长还问他:“确定稳定下来了?那姑娘家里是做什么的?”
“书香门第,爸妈都是搞文艺创作的。”
“那你什么时候打结婚报告?”
孟参长问了句,得到的回答让他心里踏实,他们要结婚,得打结婚报告,女方家庭必须经过审核,没问题才可以批。
要求还是挺严格的。
但是牧侗没有回答一个具体时间,孟参长瞥他一眼,说:“怎么了,不是说都确定了吗?”
牧侗说:“会尽快。”
“你别出什么幺蛾子,要是真确定好了,先定下来,不要等她跟其他人走了,你再哭,那会悔青肠子都来不及。”
牧侗扯嘴角,表情带着些许轻蔑,他断定自己不会有这么一天,他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
牧侗回到家属院,提前跟牧父打过电话,牧父说他都吃完饭了,他才回来。
牧侗关门的手一顿:“你做饭?”
“怎么可能。”
“那是谁?”
“食堂。”
牧侗:“……”
牧父晚上住在家属院,是临时收拾出来一间房间。
晚上十点多,牧侗敲门,奚遥来开门,她刚洗完澡,脸上的红肿也没有消下去多少,她穿着睡衣,晚上冷,还披了件外套。
浑身似乎还散发沐浴露的香味。
牧侗咽了下喉咙,说:“我能进去吗?”
奚遥点头,侧身让开让他进去。
牧侗进屋就问:“我爸跟你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
“没什么?”
奚遥想了想,“说你小时候爬树掏鸟蛋,下河抓鱼,弄湿了裤子尿床。”
牧侗:“……”
他回头,舔了下牙根,笑了笑,“我怎么不知道我小时候玩过这些?”
“我瞎说的。”
奚遥关上门,“要喝水吗?”
“不用,一会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