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谣言,没有证据的话,定不了罪。王爷只要想办法将传播谣言之人抓出来就是了。”
顾烟寒想了一下午想出来这个办法。
席慕远摇头。
顾烟寒不解,示意夏至出去,又道:“王爷,洛北王麾下将士的升官,谁不知道是用军功说话的?就连你,当初不也十来岁就跟着老王爷上了战场,这才站稳了脚跟吗?卖官之事,纯属无稽之谈。”
“若是真的呢?”
席慕远蓦然问。
顾烟寒一愣:“不会吧……”
她虽然没看过王府的总账本,但也知道洛北王身家雄厚,不可能为了钱就徇私枉法。
瞧着她脸上的惊讶,席慕远蹙着眉头轻轻的抚过她的脸:“若是有一天,本王将府里所有的银子都拿出去了,你待如何?”
“我还有嫁妆啊。”
顾烟寒有些好奇席慕远的这个假设,“王爷拿那么多银子出去做什么?”
席慕远不答,继续问:“若是连你的嫁妆也能一并拿去呢?”
“那我要跟你算账的!你得告诉我拿去干什么!”
要是敢拿去养女人,她一定活剐了席慕远!
席慕远低头啄了她一口。用妻子的嫁妆在正常男人眼里,是一件极为羞耻之事。
“若是你只剩下几千两体积银子了,剩余嫁妆全被本王所用,待如何?”
席慕远又问。
顾烟寒有些迷糊:“王爷,我的嫁妆少说也值七八万两银子。王府这么些年的积攒,别说几十万两,就是上百万两也是有的吧?你做什么了要花掉这么多银子?”
“军饷。”
席慕远淡淡吐出两个字。
顾烟寒一惊:“你养私兵了?”
席慕远摇头:“朝廷的军队。”
顾烟寒这就不懂了:“朝廷的军队自然朝廷供养,怎么要王爷你出银子?”
“国库空虚。”
“国库空虚也没有你掏银子的道理呀!这江山姓沈,又不姓席!让皇上掏银子才是。”
顾烟寒努力跟席慕远强调着。
席慕远将她从轮椅上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眼神微沉:“若是有一天本王在漠北一连五个月都没有银子发军饷,不得不动用府里和你的嫁妆呢?”
顾烟寒正要说一句派人去找皇帝催,忽然想起以席慕远那骄傲的性格,说什么也不会用她的嫁妆。如今这么说,肯定是形势紧急,别无他法。
顾烟寒噘着嘴:“府里的银子王爷说了算,我的嫁妆……算我借给王爷的。等王爷得胜还朝后,可得算上利息还我!”
席慕远轻笑,重重的亲了她一口:“好。”
这丫头一脸的不情愿,但还是爽快的答应了。
顾烟寒有些疑惑:“王爷好好的问这些干什么?咱们现在要紧的是怎么处理了卖官这个谣言。”
席慕远的眼神沉了:“不是谣言。”
顾烟寒再次惊讶:“王爷……你不至于吧……”
“不是本王,是父亲在世之时。”
席慕远刚舒展开的眉头再一次皱起。
顾烟寒咋舌:“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席慕远摇头,长叹了口气:“当年父亲在漠北,连续五个月都没有收到朝廷的军饷,导致军心不稳。为了防止军中哗变,父亲变卖了王府资产充响。因为卖的急,所以价格都不高。其中,包含了母亲的不少嫁妆。”
顾烟寒咋舌,诧异的问:“老王爷用卖官得来的银子发军饷了?”
席慕远摇头:“父亲绝不会做这种有损江山社稷之事。卖官的,是母亲。”
最后三个字,他咬牙切齿才说出。
顾烟寒一愣:“老王妃怎么能卖官?她虽然贵为王妃,又出身名门,但在官职之上没有实权的吧?”
“她没有,父亲有。”
席慕远从腰间取下一方印玺,“你可知这是什么?”
顾烟寒拿过看了眼,点头:“是王爷的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