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眉头皱起,本想不去搭理对方,但还是瞧在眼前此人,一身不凡的锦缎穿着,随口答了一嘴。
“好家伙,勾引我嫂嫂的,果真就是你这来福。”
“砰”
地一声!
李煜暴喝一声,上前就是一脚将那来福踹翻在马车侧厢。
这一幕,将午门那些龙禁卫引得侧目而视,但见踹人者,并没有在警戒线内械斗,龙禁卫还是一如既往地立身如标枪,目视前方。
李煜朝呆若木鸡、狼狈不堪的来福啐了一口:“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常威是也。”
来福被踹倒。
旁边那些一同等着官老爷的马夫们,心惊胆颤之下,纷纷抬腿跳往远处,还不忘在嘴上替来福仗言几句,声讨起那个自称常威的人,无端踹来福。
骂罢,李煜不顾众人悚然、吃惊的目光,转身大步跨行。
接过虎头兴冲冲递过来的马绳,李煜一个利索上马,继而带着亲军,打马消失在皇城长街。
李煜打了傅昭的长随,自然不是为了恶趣味,更加不是仗势欺人。
而是因为。
傅昭把宋士杰咒骂李煜的话,一字不漏地带给贾家,他傅昭打的是什么主意,安的是什么心,李煜一清二楚。
竟然想借贾家之手去打压宋士杰,那就要做好承受来自贾家的怒火。
傅昭明显是想假借贾家之势,去和宋士杰干架。
李煜总不好再前往礼部,去踹傅郎中。
();() 那就不是在试探天家的意,而是在逼着天家,让戴权把自己拖出午门,砍了自己的狗头。
今儿踹来福一脚,先暂时讨個利息。
其实,李煜带人上礼部与宋士杰干上。
无非就是在向天家表明一个态度。
他李煜和这些文臣不是一路人。
再者便是,敢惹我李煜的,我也不与你过招,什么三十六计统统来上一遍。我一武将,才没那么多心思,只一脚踹完了事。
……
傅昭的管事来福,嘴里溢出一丝鲜血。
方才被那常威一脚踹翻,脑子撞到了马车,这会还眼冒金星。
等常威人影都不见了,他才厉声喝道:“管你长威还是短威,打了人岂能扬长而去?福爷定要教你走不出神京城。”
望着人影都不见的街尾,来福跳脚大骂。
不多时,心情不错的傅昭,随着一群中午放衙的同僚,踱步出了午门。
“来福,你这是?”
傅昭瞧见心腹长随那副惨样,皱眉快走了几步。
来福一面将嘴里的血迹擦拭干净,一面将方才天降横祸的事情,委屈巴巴地说了出来。
“嗯?来福,伱真的勾引人家的嫂子了?”
傅昭目露异色,诧异地望着眼前干瘦的长随,你身子能行么?
“天爷呦,这真真是六月飞霜,老爷,小的从未勾搭过良家,亦未曾认识姓常的人家。”
傅照听后,顿时怒火冲天:“好胆,打狗尚还要看主人,我管你是长威还是短威,不擒拿你,我便不姓傅!”
说毕,当即从怀里掏出一张帖子,朝马夫吩咐道:“你可记下打人者的模样了?”
能够担任官老爷的马夫,那双眼睛,自是毒辣得很。是故,马夫一叠声地说着记下了。
“拿上我的帖子,速往五城兵马司、锦衣卫、大理寺、京兆府知会一声,势必不能让那伙歹徒,出了神京城。”
那马夫连声不迭应下,双手接过老爷烫金的名帖,转身就朝皇城以东,飞奔而去。
来福哈着腰,殷勤地请老爷上车,自己坐到车儿板上面,亲自当起马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