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泽之听着周围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在后怕自己会不会得罪了蔺玄之,被他记恨上,心中相当不是滋味儿。
他好不容易才成了蔺家万人瞩目的焦点,怎么今日只不过因为蔺玄之露了个脸,成了个炼器师,他就重新沦为了陪衬!
蔺泽之快要嫉妒疯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他早晚,要让这些人后悔今日对蔺玄之的吹捧!
…………
晏天痕站在门外满脸焦急地往里面张望着,他看到一个白衣翩翩的身影出现在黑幽幽的长廊之中时,当即便叫道:“大哥,你没事儿吧?”
蔺玄之走出门来,在阳光下面对晏天痕勾唇轻笑,道:“等急了吗?”
“没有。”
晏天痕走到蔺玄之身边,和他一起往台阶下面走去,身边跟着两只小虎。
“大哥,刚才五长老可是让所有人都不能对你不敬,他们以后,是不是就不敢辱骂大哥了?”
晏天痕兴冲冲地说。
蔺玄之点点头,牵着晏天痕的手,说:“以后他们也同样不敢再欺辱你了,对了,你在灵草田打的那份工,还是辞了吧,之前我自己也没有找落,所有对你没做要求,不过,从今日开始,我就要监督你好好修行了。”
晏天痕是个聪明人,一听这话,便知道蔺玄之大概以后不会太缺钱。
至少五长老的那些警告一出,敢克扣蔺玄之衣食住行资源的人,恐怕得收敛着了。
于是,晏天痕也乐得自在,点点头说道:“好的大哥,我一会儿就去给管事传个话。”
这时,一个执法堂的侍卫走了过来,对着蔺玄之抱拳说道:“玄之少爷,张管事您要怎么处置?”
蔺玄之道:“把他带到我的住处。”
晏天痕拉了拉蔺玄之的袖子,说:“大哥,让他去我们住的地方做什么?”
蔺玄之看着晏天痕说:“当然是让他感受一下,之前的那个刁奴是怎么死的。”
晏天痕摇了摇头,说:“大哥,我们不要让他去我们的小院子,那是我们住的地方,他要是死在那里,会污染小院子的。”
蔺玄之想了一想,虽说那个小院子,恐怕他们即便是今天都住不下去了,但那里毕竟是有着他和晏天痕的生活痕迹和美好记忆。
于是,蔺玄之便道:“阿痕,我们再走一趟执法堂如何?”
晏天痕回头看了眼执法堂的大门,虽然心里面还有种震颤害怕,但只要蔺玄之在身边,他觉得似乎也没看起来那么恐怖了。
于是,晏天痕点点头说:“好啊。”
蔺玄之转而冷声对侍卫说道:“把张管事带到执法堂里面,顺便,拿两袋子五元米过来。”
张管事在听到五长老警告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吓瘫在地上,蔺玄之一朝之间竟然又重新受宠,而且还得到了家主的照拂。
家主的地位然卓绝,哪怕是白夫人,也根本不敢触其锋芒。
张管事只恨不得把过去的自己给狠狠打一顿再说。
张管事被拖进了森然又庄严的执法堂里面。
这个时候,那些之前准备围观看蔺玄之笑话的人,还没有走完。
他们先是看到两个身着盔甲手拿长枪的护卫,像是提小鸡似的把一个全身瘫软的中年男子抬了进来,随手扔在大堂中间,还只觉得是执法堂又要处置什么人。
但是,随后携手而来的蔺玄之和晏天痕,却让这些人又有了新的想法——
恐怕是蔺玄之要开始着手处理得罪过他的人了。
这个人,大概就是那个险些被五长老亲自拍死的可怜虫张管事了。
蔺玄之站在张管事身前五米开外的地方,扫视了两侧的蔺家子弟一圈,道:“我现在要处理一个恶奴,你们可自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