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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 刘尚生擒孙碧云 欧明摆宴庆大寿(第1页)

话说刘尚与孙碧云、唐林战了数十回合,孙、唐虽联手拚力搏杀,却难胜刘尚,渐渐身疲力软;刘尚连战二人,虽勇气有余,功夫到家,也感觉难斗赢二将。孙碧云担心如此下去,深怕二人有失,便把枪一架,喝道:“先歇息片刻,吾有话说!”

刘、唐一时都住了手。刘尚道:“有话快说!”

孙碧云气喘喘向刘尚拱手道:“刘兄弟,得罪了!看你从小从师学艺,功夫了得,胆识过人,年纪轻轻的,却闲着在家,做个农耕射鹰擒兽的猎户,埋没了一身武功,岂是大丈夫所为!何不投奔我东落寨做个头领,这样才不至于英雄无用武之地!”

刘尚听了,冷笑道:“姓孙的你听着!我与你本无过节,那欧明、屈云却都是我结拜的兄弟,是你先难抢了屈兄弟的财物,又去攻打我大哥的山寨,我不找你算账也还罢了,如今还有何脸面来劝我归降你?自古胜者为王败者寇,你如今两人来战我,还不知鹿死谁手,你就劝我投降,岂不是天大的笑话!你要我答应,除非你能打败了我,否则,凭你天王老子,也没有资格同我这样说话!”

孙碧云听了,晓得这厮太狂妄,不觉杏眼一瞪,怒道:“看你也是一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今天我不收拾了你,你也不晓得天高地厚!”

说着便挥枪杀来,刘尚也赶忙应对,唐林也上前助战,一时唐林、刘尚、碧云三人又杀成一团。这场恶斗,拚了几十个回合,还是杀得难分难解。孙碧云想,看这厮是越战越勇,脸不红气不喘,而自己已是香汗湿透战袍,看唐林也是满面绯红直喘粗气。如果不采取些手段,哪能让这厮服帖!就拚了几合,打马败走,唐林也晓得碧云使计,也退下阵来。刘尚岂肯罢休,扬马追赶碧云,碧云靠近成芳两丈远处,向成芳使了个眼色,手飞镖直向刘尚打来,刘尚早有准备,一枪扫来,拦打飞镖,谁知这是碧云的虚招,那镖并没有出来,说时迟那时快,成芳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刘尚连数把飞针,这飞针才是真招,满以为百百中,谁料刘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早已留意到了这成芳,见碧云佯败,就预料她必会趁自己不防备之际施放暗器。此时便迅倒伏在马的另一侧,躲过了飞针,却乘机将那马拍向碧云的坐骑,待两马靠近,刘尚趁碧云不备,一个飞身,犹如大鹏展翅,跃上孙碧云的坐骑,把孙碧云抱在怀中,碧云满以为刘尚必然着道,哪有防备,一时被刘尚双臂紧抱,猝不及防,惊羞不已,欲待挣扎,哪知这刘尚的双臂如铁钳一般,死死搂住。成芳一看,也吓得花容失色,唐林与夏全明一看,也呆了半天,便打马过来救人,却见刘尚一手臂夹住碧云腰身,一手臂卡住其脖子,喝道:“都不要动,你们不要你们寨主的命了么?”

众头领只得停了下来。刘尚看欧明的大队人马也赶了过来,就夹着孙碧云跳下马来。欧明迎上去,见此情景,也大觉意外,忙上前对刘尚道:“四弟休得无礼,快放了孙大头领!”

刘尚只得松了手,孙碧云羞愧满面,忙回到自己阵前。

欧明对碧云等头领道:“我红桥寨与东落寨乃和睦近邻,孙头领乃女中豪杰,何必为这区区一小事大动干戈?常言道,不打不相识。今天这一仗,算是两家扯平了,各寨今后互不相搅就是了。”

孙碧云自知理亏,不便再言。欧明又让刘尚放了王兴与朱长贵等人。刘尚也爽快,挥手叫王柱成放了。两寨罢战休兵,各回本寨。

孙碧云回到山寨,将自己关在卧室内,闭门谢客,一天水米不进。王兴与夏全明、唐林、朱彪、成芳等坐在大厅中,相互埋怨,个个怒燥不已。夏全明埋怨唐林没有保护好孙头领,唐林道:“那厮就好比魔鬼,那一身功夫是我平生前所未见。我与大头领费尽全力,也拚不过他。只怪孙头领心太软,不敢下死手,她要同成夫人配合好,一个镖,一个针,他早已是飞针和镖下之鬼了。”

王兴也抱怨朱彪眼看自己被刘尚打败,见死不救,只顾自己逃命也还罢了,逃回去后也不带兵来救,丢下自己兄弟不管。朱彪道:“我要是同他交手,还不是一样上前送死!我逃回本寨,也是为了派人去向大头领报信,想先守住寨子,等救兵一到,我来个里应外合,夹击刘尚,没想这厮却自个下山去了。”

王兴恨恨地道:“这厮这么了得,既然不为我寨所用,就是一个祸害,今后也会让我们不得安生,永无宁日,也会被其他寨子的人耻笑,必须除之而后快。”

成芳呸了一声道:“自己技不如人,斗不过人家,就不要埋怨别人。别的不说,就说今天这个事,也是我同师妹先使的阴招害人,只是那姓刘的眼疾手快,躲过了而已,那姓刘的抓了人,也没有把我们怎么样,该放的放了,人家说的话,句句在理,行事也坦坦荡荡,又祸害到你什么了?你们哪里晓得师妹的用心!”

夏全明道:“你们现在相互埋怨,也不是办法,反伤了兄弟们的和气。依我看,现在有几件事要办。一是成芳夫人要去好好安慰大头领,劝大头领要想开些,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要为此事所累,影响身体。二是王大哥也说得对,要派人盯紧刘尚这人的行踪,防范其被他人所用,对我寨有威胁,既然不能为我所用,宜早除之,以免后患。”

却说刘尚得胜回到红桥寨,欧明扬眉吐气,欢喜异常。命杀猪宰羊,大摆庆功宴,庆祝刘尚得胜归来。欧明、刘道成,王六,屈云等众头领,如众星捧月一般,围着刘尚、王柱成坐了一桌。欧明道:“老夫在此山寨二十多年来,还从来没有今天这般开心过,真正是喜事连连,好事不断。一是结识了尚老弟这般英雄兄弟,二是又有幸得到了屈老弟这彪英雄豪杰,三是取得了战胜东落寨的大胜,生擒孙碧云、王兴、朱长贵等大小头领,特别是那不可一世的孙碧云,被我刘大头领活捉,大大地灭了那东落寨的威风,大长了我红桥寨的志气。刘老弟独闯东落寨,生擒三头领,可谓是艺高胆大,豪气贯天!我山寨有这等英雄,也是老天有眼,神明相助,何愁不兴旺达!”

刘道成也道:“今日刘兄弟的所为,也是大大出乎吾意料之外,我等实是敬佩之至!只是冷静一想,那孙碧云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必然恨得牙根痒痒,不会就此罢休。她的人马多,地域广,明暗探子耳目遍布各地,她明的斗不过,只怕还会使什么阴招害兄弟,因此我很是替兄弟担心。兄弟若是住在这山寨,也还罢了,如若仍然回那村里,我等实是不放心,不若就在此山落身,至于家中的弟妹侄子侄女等,我等即派人去接来,望四弟三思。”

欧明也点头,道:“二弟言之有理。昨日你独闯东落寨,独拼孙碧云和唐林等人,太损了她的面子。像她这样的人物,在江湖上广受关注,此事不要多久,就会传遍三州路府之地,谁遇上也难咽下这口气。依老夫看来,你跟弟媳一家一起上我山寨,一来可以躲避衡州官府,二来可防备孙碧云来挑事寻仇,再者,我们兄弟能聚在一起。何乐不为!”

王六、屈云也点头赞成。王六道:“还有王兄弟,也干脆一道入伙了,二位的家眷,包在兄弟我身上,保管平安顺利接了来,不伤二位一家一根毫毛!”

刘尚听了,一时沉默不语,半晌才道:“各位心意,小弟岂有不知!小弟何尝不想在此同众兄弟快活!只是各位兄弟还不了解我那婆娘的气性,小弟此次也是事关重大,救人如救火,因此同家小和众猎户们不辞而别。如果此次突然派人去接了家小来,我那婆娘必然会感觉太意外而惊恐,或许会拼死不从。还有就是那些猎户,如果没有我等上次带领他们打劫州府总管的那件事,也还罢了,只是自从这件事以后,这些猎户们也是成天提心吊胆过日子,全赖仗小弟在替他们壮胆,一旦晓得我丢下他们不管,独自个到了这山寨入了伙,他们还能安心吗,我这个人在他们眼里,成了什么人了?所以,这个事,请容小弟还是回去村里,同家人及众猎户们想个万全之策,再入伙这里,各位看如何?”

王六道:“依我看,大不了四弟带了那批众猎户以及家小,全都到我山寨里来,省得在那村里成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还有就是,下月的二十四日就是大哥的六十大寿,四弟干脆带上你的人马上山,作为给大哥大寿的见面礼,来个双喜临门,如何?”

欧明听了,呵呵笑道:“三弟说到哪里去了。四弟自有四弟的难处,一切请四弟便宜行事,我们不得为难他。只是三弟今后要派些人去村子,保护好刘兄弟便是,刘兄弟要有什么闪失,我只拿你是问!”

王六笑了笑,道:“大哥放心,只要我王六的命在,就有四弟的命在。”

众人说得投机,痛快畅饮,至深夜方休。

次日,刘尚、王柱成就要告辞。欧明命人取了一袋银两,对王柱成道:“王兄弟,你是局外人,这次红桥寨有难,你能挺身而出跟随四弟,老夫我感激不尽。你要下山,老夫也没什么相送,特备了一些银两相赠,以表老夫的一份心意。”

王柱成虽是个猎户,家里也不富裕,但也是侠义之人,哪里肯要,一再推辞。欧明道:“如果王兄弟是嫌老夫的银子太脏,老夫就只好收回了。”

王柱成一听这话,只好收下。欧明等众将领又要送刘尚至山下,刘尚坚辞道:“各位请回山吧,下月就是大哥的大寿,我是一定要来向大哥祝寿的,很快就会见面,不必太客气。”

欧明等众将只得同刘尚二人依依惜别。

刘尚只怕婆娘担心,心急火燎地往家赶。进了家门,天已黑了,果然见梅秀两眼哭得红肿肿的。见了他,也不问不说话,只是哭。刘尚见两孩子还好好的,也放心了一半,只得搂了婆娘,连哄带劝,好不容易让梅秀收了泪,默默做了饭吃了。到了床上时,梅秀才开口问:“你实话同我说了,这些日子,你在外到底做了些什么事?你要是还瞒我,我今天就死在你面前。”

刘尚一听,就愣了,想一定是这消息走漏了?一看婆娘那架势,身子端端正正坐在床头,一双眼睛睁得吓人,刘尚就只得把自己如何在二姑娘山狩猎时,误闯了红桥寨,结识寨主欧大哥,结拜为兄弟,到前日去为欧大哥办一件急事等情况简要说了,只隐瞒了做的什么事。末了道:“我也一时三言两句说不清楚,怕你听了,不明就里,必然阻拦,日夜担心。所以就一时瞒了你。”

梅秀听了,果然心惊胆战,道:“果真不出我所料,你却背着我做出这样天大的事来!那些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土匪,你倒同他拜起兄弟来了!你还要我们娘仨活么!”

又是痛哭不止。刘尚只得安慰道:“你这是妇人之见,什么杀人不眨眼的土匪!这些年,我不说,你也不是不晓得,当今这朝廷官府,都是外族,只顾欺压盘剥,哪顾百姓死活,老百姓活不下去了,都一个个被逼上山躲避官府,以至现在山寨林立,很多立寨为匪的,其实大多都是穷苦百姓,周围的老百姓也情愿服山寨的人管辖,也不愿受官府盘剥欺凌。别的不说,就红桥寨欧明大哥,还是秀才出身的文人,他在那山寨二十多年,从来不错杀一个守规矩的老百姓。他手下的兄弟也个个是重情义的好汉。要不,我也不会轻易同他们结拜。”

梅秀一听,越不安,哭诉道:“这么些年来,为了躲避官府,免遭祸端,我费了多少心思,担了多少风险,没日没夜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总算熬过了这么些年,我这颗心才刚刚放松一下,你偏不安心,又是打虎,又是斩龙,出这些风头,我还又日夜替你担心。上次带人去城里卖皮货,带了那么多凶器马匹回来,说是从那里借来路上防身的,又要还回去,我就感觉不对头。没有想到你竟然同那土匪沾上了!我这家还有安心的日子过么!”

刘尚只得劝道:“我也何尝不想在这里过着与世无争,衣食无忧的日子,同你厮守一辈子?只是当今世道,容得你做缩头乌龟么?比如你看到贫弱的百姓受富豪欺凌,你却有一身救人的本事,见死不救,拔刀相助么?我救了这些人的命,别人要感恩,要同我结拜兄弟,以求保护,我能不好人做到底么?这欧明大哥,说来也是话长,他还是我从小在山上从师学艺的师父的师兄弟,也就是我的师父。人家善待我,我怎么也该以礼待人吧。”

梅秀道:“你结交什么人不可以,偏要去结交匪类。你就是说得天花乱坠,我梅秀也与土匪们不共戴天!”

刘尚心里明白,梅秀同她说过,在她七岁时,她爷爷就在一天黑夜被一伙土匪砍了头,现在还心有余悸。她的心里从小就扎下了对土匪仇恨的种子。现今,她怎么能容忍丈夫与仇人为伍。刘尚想到这里,只是叹息不已,道:“我还想,下月欧大哥六十大寿,我已答应要去祝寿的,欧大哥年岁已高,想让你缝件厚棉衣给他保暖呢,看来也做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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