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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回 刘尚二路败援军 冯平授计破府城(第1页)

话说方云、刘月芳率兵阻截衡州韩褚的援军,韩褚不敌,率兵退逃。方云不知有诈,挥兵追杀,追至下花桥,方云、刘月芳的队伍刚过了桥,突然一声炮响,一侧的山林里,窜出数千元军,漫山遍野冲杀下来,前面韩褚的逃兵,听见炮响,也挥军回头砍杀。一时义军惊慌,猝不及防,被砍杀死伤不少,队伍大乱,被逼至河边,方云见状,情知中了韩褚的埋伏,也一时慌乱起来,忙令队伍回撤,就听后队人员禀报道:“回撤的石桥已被元军毁了,无法过桥。”

方云恨恨道:“韩褚小人,竟敢暗算我!”

刘月芳见此,反倒镇定,见元军来势汹猛,已将义军逼至河边绝路,忙一遍遍向义军大喝道:“我等再无退路,各位将士只有拚死一搏,杀退元军,才有生路!”

一面喊,一面奋勇杀敌。方云同各位将士一听,又见女将军率先杀敌,却时精神大振,杀劲倍增,跟着大喊:杀!杀!杀!回头向元军拚杀。一时下花桥边,双方混杀进来,呼喊声不绝。方云、刘月芳二人左冲右突,见元军便砍杀,如入无人之境。韩褚也不示弱,也是横冲直撞,砍杀义军不少。久战下来,毕竟义军人数众多,元军渐渐处于下风。韩褚见状,再混战下去,必败无疑,只得下令鸣金退兵。众元军见匪寇如此凶猛,一个个如亡命之徒,不觉渐渐胆寒,一听撤退令,恨不得爹娘多生两只腿,望风而逃。韩褚在后面押阵,防止方云追来。逃至五峰镇,见方云没有来追赶,方才停下来歇息。韩褚清点了一下人数,伤亡四百余人,两个千户一死一伤。虽是损兵折将,却也杀伤了不少匪贼人马,也能回城交差了。

却说方云见元军败退,也是绝处逢生,不敢再追赶,清点了人马,也伤亡五百余人,不觉痛心不已,对月芳道:“是我狂傲轻敌,未识破奸计,恃勇冒进,至有此败。不是夫人临危不惧,奋勇当先,率众杀敌,以至绝处逢生,我义军必败无疑矣。”

月芳道:“夫君虽勇,然临战统兵机会少,也怪夫君不得,我也是恃勇而谋不足,未能识破敌诈败之术,我也有罪过。我等回寨,再双双向盟主和军师请罪罢。”

方云点头称是,更是佩服夫人见识。

二人率兵回铁顶寨,向碧云和军师请罪。碧云虽是伤心损了不少兵马,却也退了敌,只得道:“大军作战,杀敌三千,自损八百,不足为奇。你等已退了元军,何罪之有?”

冯平也道:“损兵折将,固然可惜,然你二人是初经此阵指挥作战,有些过失,也是常理,只要能通过此战,吸取血之教训,积累经验,炼造勇谋,不断长进,才是我等今后常胜之法宝。”

方月芳二人听了,叹服不已。

冯平又对碧云道:“此次刘元帅攻打宝庆,也是初战不利,连日攻城,不但寸城未破,还死伤不少,已派谭祖立向我请求要善于攻城的涂将军和陈将军赴宝庆协助。”

碧云道:“攻城之术,本是我等弱项,一时不利,损兵折将,也怪刘尚不得。如此下去,不知军师有何主意?”

冯平道:“也怪我一时轻敌,不想燕木铁山还真是个难缠的对手,现既然帖木儿已无来攻我大本营之意图,不如由我同涂、陈两将军前去宝庆,协助刘元帅,设谋拿下宝庆。”

碧云点了点头,道:“有军师一道前往,我就放心了,大本营的事,军师无须担心,只是请军师要节制刘尚,凡事不可鲁莽行事,以身家性命为要。”

冯平遵命,临行时又叮嘱袁勤、陈林、易峰等注意衡州帖木儿元军动静,然后动身下山不提。

且说刘尚退了武冈的援军后,又马不停蹄到永州方向阻挡永州府派来的援军。原来永州路守将是员汉将,叫黄胜宁,接到宝庆燕木铁山的求援信后,正要派一名副将率一千援军赴宝庆,副将受命,已是点了兵马即将出,黄胜宁却又接到帖木儿派来人传令,令他和达鲁花赤伯麻脱亲率永州之兵增援宝庆城。黄胜宁明白自己受帖木儿节制,不敢违抗,只得遵命,留下副将同一千军士守永州城,自己亲率一千兵马和伯麻脱监督官,向宝庆开来。

这黄胜宁率军一路行来,见沿途并无匪贼阻挡。到了九公桥,距宝庆城只有二十余里,放下心来,便传命歇息,埋锅造饭,待吃饱喝足后,一路直奔宝庆。

队伍正在歇息,就听探子报说有一大队人马正向自己奔来。黄胜宁一惊,来不及继续打探,只得喝令兵马列阵迎敌。不一会功夫,就见一队人马汹汹而来,打头一员大将,骑一匹枣红马,手持一杆三尖枪,威风凛凛立在大路中央,正是义军兵马大元帅刘尚;刘尚左下手一员骁将,骑一匹花斑马,手持长枪,如同一尊门神骁勇将秦琼,正是攻打宝庆城的正先锋伍林;右下手也是一员骁将,骑着一匹乌黑马,手持钩镰枪,又似保护神无敌将尉迟恭,正是副先锋杨洪仲。身后数千义军,黑压压一大片。

黄胜宁见状,只得打马上前,喝道:“前面是哪路好汉,报上名来。”

伍林冷笑道:“你一个小小守将,不认得我义军刘大元帅么?”

黄胜宁也听到过刘尚的大名,不想今日相遇,看这架势,是来者不善,正在思谋如何应敌,就听刘尚道:“我知道你就是黄将军,你看今日这阵势,你还有胜算么,你也是位汉将,也该晓得如今天下大势,为何还替鞑子朝廷卖命?识趣的话,就下马受降罢。”

黄胜宁一听,正要答话,却听身边的达鲁花赤伯麻脱一听此话,早已怒火三丈,挥舞一杆禅杖,冲刘尚杀将上来。一旁的杨洪仲一见,忙提了钩镰枪出阵迎敌。

二人各持功夫,斗了二十余合,不分胜败,刘尚一见,忙指挥四千义军兵分左右出阵,将一千元军团团围了起来,伍林趁机大喝道:“黄胜宁!你等已被包围,降者生,战者死!”

伯麻脱一听,一时心慌,措手不及,被杨洪仲一枪刺于马下。黄胜宁一见,哪里忍得住,双手抡起一对六十余斤的铜锤,来战刘尚,一旁的伍林也挥枪来迎。伍林不知黄胜宁功夫,自恃功夫不俗,未免有些轻敌,几番下来,差点被黄宁打下马来,伍林不禁惊出一身冷汗,只得拿出十二分功夫迎敌,又是几个回合下来,不免防多攻小,渐渐力竭,而黄胜宁却是越战越勇,一双铜锤飞舞如风。刘尚见状,暗暗称奇,没想这一守将,却有如此功夫。如若收服过来,岂不是义军的幸事!担心二人两败俱伤,忙喝道:“伍头领,先歇歇,让本帅会他一会。”

伍林心中明白,只得收了枪,道:“元帅小心,这厮功夫了得!”

退下阵来,刘尚挥舞一杆三尖枪,接着黄胜宁对杀。黄胜宁晓得对方功夫了得,只得小心翼翼,沉着迎战。战了十余回合,黄胜宁渐渐力弱,知不是对手,正想退逃,被刘尚眼明手快,大喝一声,一枪刺去,黄胜宁躲闪不及,倒下马来。伍林忙喝令众人上前擒拿过来,伍林上前一看,原来只伤了黄胜宁左膀,已是血流如注。忙令从军大夫包扎了伤口。刘尚对众元军大喝道:“你等将领已败,还不快快受降!”

众元军一听,知大势已去,只得纷纷放下兵器,跪地受降。

现场一切收拾停当,刘尚亲自来看视黄胜宁,对黄胜宁道:“黄将军之勇,我等深服,今日虽败,仍不失英雄之举。我义军不是山木草寇,乃是驱逐鞑子异族,复我汉人天下,救天下百姓于水火的义军,想必黄将军已看出如今天下之势,不必我等多述,黄将军若有意,能投我义军,乃我义军之福矣。若将军不愿入我义军,也任凭去留,决不为难将军。”

黄胜宁听了,沉默了半晌,叹息道:“元帅及义军之名,未将久已耳闻,今日相见,真是惭愧!既然元帅不计未将前嫌,愿意收留,败军之将,有何面目拒绝?我等只有追随元帅,效犬马之劳罢了。”

刘尚听了,大喜,道:“今日能得黄将军归顺,乃我义军之喜,孙盟主之福也!”

于是下令,黄胜宁手下之元军,仍归黄将军带领,随同义军一道,收兵回宝庆。

此时,冯平率涂貌、陈虎等四千将士已火赶到宝庆城,邢开山等将领得知,忙一同前去迎接入帐。冯平得知刘尚、伍林等已退了武冈援军,又亲往迎战永州来的援军,很是欣慰,笑道:“看来,我义军攻城不行,城外山野之战,还是不在话下。”

逐由邢开山等带领,率涂貌、陈虎两将军沿宝庆城四周城门擦看了一番。问涂貌、陈虎两将军攻城之策,涂貌道:“此城墙高深坚厚,易守难攻,怪不得刘元帅久攻不下。如若继续硬攻,必以我对应敌之策。自古守紧城之敌,不乏以砖石,火器,滚水烫油以御之,我也必以坚盾厚甲,或浸了水的厚棉衣,或斗笠蓑衣应对。”

邢开山道:“我攻城以来,敌只用滚水烫油泼下,我伤亡不少,原也备有厚棉包裹等应对,也不中用,不知将军说的斗笠蓑衣,是如何弄法。”

涂貌道:“厚棉包裹,即将厚棉以水浸得透湿,将全身包裹,只留眼睛,可防一时火攻,如须应对滚水烫油,则可头戴斗笠,斗笠以粽叶编制,呈锥形,方圆三五尺,防止漏水即可,身上可着蓑衣,方可抵挡。”

邢开山听了,忙吩咐手下多备斗笠蓑衣。涂貌道:“尽管如此,也不可能避免伤亡,只有不惜伤亡,加大力量,持续强攻,久战之下,待敌军兵寡力竭,方可遂愿。”

冯平叹息道:“不看不晓得,这一看,要攻下这城墙,实是不易,若是须以我义军大量伤亡的代价来取城,太不划算,只有智取了。”

这冯平一路苦思如何取城,到了天黑时分,忽听探子来报称,刘元帅已收服了黄胜宁的元军,黄及手下的一千元军已投降了我义军,正在向宝庆归来。冯平一听,拍手大喜,道:“真是天助我也!我破城的机会来了!”

邢、涂等人一听,不知何意,冯平逐将智取之计和盘说出,众将听了,无不拍手称妙。

却说宝庆城守军连日来生怕贼寇破城,成了惊弓之鸟,日夜处处防备,已是精疲力尽,燕木铁山整日盼援军前来救急,哪里有个影子?不免心急如焚,只得召集阿合巴云、乌兰巴斯及林聊生等文武官员商议对策。燕木铁山道:“现叛匪势大,援军又不见踪影。城外消息不通,这般耗下去,我等坐困此城,岂不是等死?不知众位有何退匪良策?”

林聊生道:“援军未至,必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各地为自保,不愿兵相救;要么是这些援军在来的路上就被贼寇击退了。若如此,这城已是无钱无粮,我等何必守他?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舍了此城,突围出城,才有生路。”

乌兰巴斯道:“我等兵马也才二千多人,城外一万多人马,尽管贼寇人多势众,也是强攻不下,能坚守这么多日子,全凭这城墙坚固。我等如弃城突围,城外全是贼寇,岂不是放着生路不要,往死路上走么?”

林聊生道:“不是我说让各位扫兴的话,我估计,这贼寇这些天攻城势弱,必是派兵去各路打援军去了,如若是他们打退了各路援军回来,再集中力量来攻城,只怕凶多吉少。何况,我城中兵马会越打越少,贼匪却是越来越多,城里收集的粮食,也坚持不了数天,连百姓家中的粮食,也再无剩余,就是这贼寇破不了城,我等也会弹尽粮绝,等死而已。”

阿合巴云道:“如今之计,只有固守待援,别无生路。守城兵马缺少,可强征城中青壮年百姓上城,他们不会攻敌,作个挡箭牌也好。至于粮食缺少,也只有到百姓家中强征,非常时期,关乎州城生死存亡,还怕饿死几个百姓?我就不信上峰会眼睁睁看这帮匪贼破了这宝庆城而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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