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之莫及,悔之莫及啊!”
胡一彪和胡一虎两人同时问:“既然如此,那我们又如何来破敌呢?”
“且容本将想一想!”
张世承陷入了沉思。
良久,张世承说:“这样,我们修书两封,派信使去向盐池和红柳搬兵。
“并且约定,盐池和红柳两处兵马,一天后同时来到围城贼兵的背后。
“盐池兵马从西北来攻,红柳兵马从西南来攻,我们来个内外夹击,贼兵必然腹背受敌,首尾不顾。
“如此,必可一举消灭这一伙不知死活的流民贼兵!”
胡一彪和胡一虎两人说:“妙,妙,张将军此计甚妙!”
胡一虎接着说:“可是,城外贼兵密如人墙,把我全城围得铁桶一般,我们派出的信使怎能出得了城呢?”
张世承说:“这一点,本将倒是想到了的。
“西门和北门之间,不是因为有山梁,贼兵的围城军兵没法像其他地方那样密密麻麻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困吗?
“只要地形复杂,围城军士稀疏一些,就有办法了。
“可于晚间半夜,趁贼兵犯困之时,在西北面城墙上用绳索把信使放下去。
“信使只要小心绕到了贼军围城兵马的背后去了,岂不就好送信了?
“然后,我们就不管贼军怎么骂阵,反正闭门不出,我们有火炮,看他贼军有没有胆量敢往城墙边靠!”
“好,好!张将军想得比我等周到得多了!”
“胜券在握了,酒还是要喝的,吩咐今中午为参将以上的将领摆酒!”
张世承说。
……
半夜稍后一点儿,大约在子时之内,恰逢月黑,西门和北门之间的一处城墙上,四个黑影被绳索吊着,悄无声息地溜下了城墙。
这就是张世承派出的分赴盐池和红柳沟两处的四个信使。
这四个信使仗着身手好和地形熟,左拐右拐,迂回前进,绕过了义军的夜哨。
翻到了山梁的那一面,下了山,几弯几拐,走上了到盐池的驿路。
按照吩咐,信使借着朦胧的夜光,静看了一会儿四周。
确信这里没有贼军了,四个信使这才分手,各自跑去送信。
其实,义军早就估计到了,明军的信使必然要从这里出去,故意借山多地形复杂这个再自然不过了的由头,围城军兵和旗帜都远比平坦开阔地带稀疏,好让明军从这里派人出去送信搬兵。
这时,义军的哨兵躲在暗处,目送着四个信使翻过了山梁,等到天一放亮,就去中军帐报告了此事。
往盐池送信的两个信使,自然是畅畅通通地就把信送到了盐池边军卫的指挥使林岳筹手中!
而两个往红柳沟送信的信使,顺着驿路,刚走到离红柳沟三十来里远的路段上,就着了道儿。
本来就是月黑,再加豪无防备,两个信使跑着跑着,脚上被细绳一绊,“啪噗噗”
就栽了个嘴啃泥!
两人刚趴下时,还在以为自己是不小心被路上的什么给绊倒了。
然而,两人还没往起爬,就双双被反绑了两手!
两个信使被押到驿路外半里处的野外,被义军劝降了,并叫他两人再等两天,仍然给红柳沟送信。
这两天,这两个信使虽然在和义军一起埋伏着,却也饱饱地吃了两天白面馍,再加被义军晓之以理,所以更死心踏地参加义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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