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连刘晓莉当年第三者插足舒博群的婚姻,二人联手逼死舒琬的母亲的事都说了。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听来的。
这件事过去太久,无从查证,但其它的罪状都还能找到证据。一家三口终是整整齐齐地待在了看守所里,各自等待诉讼开庭。
哄睡了舒宥宥,舒琬放下手里的绘本,轻手轻脚关掉灯,退出儿童房。
郁恒章给他热了杯牛奶,看着他喝完。
“早点休息吧。”
郁恒章洗好杯子出来,和舒琬一起回卧室。
这段时间郁恒章推掉了所有能推掉的饭局,恨不得能二十四小时照顾舒琬。
舒琬能看得出来,郁恒章要比他自己说的,更后怕他落水的事。
像是在害怕他会突然离开。
无论是哪种形式的离开。
坐在床上,留意到郁恒章的目光时不时黏在自己身上,本来准备躺下的舒琬迟疑了片刻,重新坐起身,凑近一点儿,仰头看着郁恒章。
郁恒章立马问他:“怎么了?”
舒琬眨眨眼:“先生,您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呀?”
郁恒章一顿:“……有这么明显吗?”
舒琬点点头:“很明显哦。”
郁恒章垂眼看了舒琬一会儿,转开视线。
很少见到郁恒章如此犹豫不决的时刻,舒琬拿出照顾舒宥宥的耐心,静静等着郁恒章开口。
郁恒章也从舒琬的眼睛里看出来了他平时和崽崽互动时的鼓励目光。
郁恒章:“……”
他揉了一把舒琬的头,停了停,低声问道:“那天,在船上,舒泽是不是和你说什么了。”
这下换舒琬顿住了,郁恒章道:“那个时候,你回头看了我一眼。”
“然后您就觉得我听到什么了?”
舒琬问。
郁恒章:“直觉。”
舒琬想了想,坦然道:“舒泽告诉了我您三叔的事。”
郁恒章的眸光微动,内心早有猜测。他注视着舒琬的神情,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他大概会说我城府太深,伪装成性,不会对任何人付出真心?”
“哇哦。”
舒琬崇拜道,“先生好厉害,全猜到了。”
郁恒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