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红玉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异,但她凭借本能反应,迅挥动长枪,与那几乎看不见的刀影交锋。
短短几秒内,枪尖与刀刃连续碰撞,出清脆的“叮当”
声,回荡在整个赛场。
秦红玉借力一挑,将那旋转的身影甩开,只见斩烈轻盈落地,单手支地稳住身形。
此时,秦红玉现自己的枪尖已被那些锋利的刀刃留下了数个缺口,不由赞叹:
“好快的刀。”
这句话既是对斩烈刀锋利惊叹,也是对其连续斩击次数的肯定。
未等秦红玉喘息,斩烈再次化为一道闪电般的白影,从地面猛扑向秦红玉的头部。
秦红玉连忙将长枪横置胸前做防御,岂料兔子精的双刀竟卡住了枪身,紧接着一个华丽的翻身,嘴中含着的匕如同离弦之箭,直奔秦红玉面门。
秦红玉头脑一歪,险之又险地避开这致命一击,但匕还是在她的脸颊旁留下了一道血痕,冷酷而醒目。
正当她准备调整姿势,正面迎敌之际,眼前的兔子竟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头庞然大物——一头巨大的大象,象牙紧紧夹住秦红玉的枪杆,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鼻息,似乎要将她甩飞出去。
秦红玉机敏地松开长枪,一个后空翻脱离险境。
待她站定,大象幻影消失无踪,斩烈如鬼魅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手中的刀刃寒芒毕露,划过秦红玉的咽喉。
那一刻,秦红玉的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她从未想过,在这比武擂台上,竟会有人企图取她性命。
脖颈处,鲜血如细雨般洒落出沙沙声。
她的眼前开始模糊,视线中比武场的喧嚣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记忆中一幅幅温馨的画面:父亲那宽厚的背影,在夕阳下教她练枪;大哥爽朗的笑声,每次胜利归来都会给她带来小礼物;还有三弟那双稚嫩却充满崇拜的眼睛,总爱跟在她身后,模仿她的每一个动作。
“怎么可能。。。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
秦红玉的心中呐喊着,声音微弱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自从父兄战死后,她背负起了家族的荣耀,那座因战乱而残破的宅院,以及母亲斑白的丝下那双充满期盼的眼睛。
母亲总是温柔地告诉她:“红玉,你是我们家族的希望,等你学成归来,我们就能重振家族。”
在这生死一线之际,秦红玉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现,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春日午后,阳光透过窗棂,照在母亲亲手缝制的练功服上。
那时的她,对未来充满了无限憧憬,誓要成为家族的骄傲,保护好母亲和弟弟,不让他们的笑容再添一丝阴霾。
“父亲、大哥。。。我对不起你们,没能守护好我们的家。”
泪水混杂着血水,沿着脸颊滑落,与沙地融为一体。
她努力想要抬起手,想去触碰那似乎遥不可及的天空,却现自己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
就在意识即将沉入黑暗深渊之时,一个声音在她心中回荡:“活下去,为了母亲,为了三弟,为了所有未竟的梦。”
这股意念如同一抹微弱的烛火,在狂风中摇曳,却始终不曾熄灭。
秦红玉的指尖微微颤抖,在回应这股力量,她的心中涌现出前所未有的强烈愿望——她不想死,她渴望活着,去弥补那些未竟之事,去实现母亲的期盼。
紧紧两个回合就分出胜负也决出生死,观众席上一片哗然,众人的惊呼声交织在一起。
高坐在观战台上的池月眉头紧锁,喃喃自语:
“幻化境的兔子精,按理说这样的修为不该出现在求学苑之中才对。”
她的言语中透露出对眼前这一幕的不解。
旁边胡枫的轻描淡写地道:“想必是突破了呗。”
池月翻阅起了广寒峰记名弟子的名录,她的指尖停在“斩烈”
二字上,旁边备注清晰——“白兔精斩烈,启智境第九层”
。
“这份名录是月初更新的,斩烈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由启智境一跃进入幻化境,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比武场中央,秦红玉缓缓倒地,颈间的伤口令人心悸,李鱼几乎是以最快的度冲上擂台,双手紧紧捂住那不断涌血的伤口,焦急地呼唤医师。
“我。。。要回家,母亲还在等我。。。”
秦红玉的声音微弱且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