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瑄怔了一下,随后正色回道,又怕温恒太过担心,“温叔放心,只是当今京城局势,有些事,我以长公主的身份并不能去做,但利用他人能达我目的,这不是更好地法子?我想要让别人做我的刀,而不是别人把我当刀用。”
“方如天不在,这京城的浑水中的恶鱼,是时候该捞出一些了。”
温恒听完,还是担心,良久,叹了口气道:“要是先皇在时就好了,当初先皇在世时,如天还不是这幅模样,打仗有谋略,人还仗义,是以才被封为异姓王,可能是体验过掌权的滋味,就不想再放手了。”
“要是先皇在,你们姐弟二人又何苦这般……”
宁瑄看着温恒苦涩面容,道:“温叔,一切朝前看,方如天那儿,我一定会让他心甘情愿地将皇权交出来。”
毕竟,上一世,方如天就死在自己手里。
重来一世,这个结果也一定不会变!
“天色已晚,温叔早些歇息吧,我也要早些回府,明日有案子要查。”
“好,冬姑娘已经在后门等着殿下,殿下只管过去就行,老臣就先不去送了,以免有人起疑。”
宁瑄点了点头,而后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疾步朝后门走去。
在马车上换好公主府丫鬟常服,戴上头笠,待马车从巷道绕过几条大道而后到达公主府后门,宁瑄小心环视四周,跟着冬凝迅速下车。
身前冬凝调整好姿态,带着宁瑄一路畅通回到公主府内院,这里已经没有外人眼线。
宁瑄放松下来,摘掉头笠递给冬凝,漫不经心问道:“冬凝,府里的情况如何?”
“秋凝扮着您的样子,倒是没引起什么怀疑,只是这两日,新来的那批外院仆子里,有人总是有意无意接近内院,类似这样的可疑人物,奴婢已经派人盯着了。”
“你们俩做的很好。”
主仆二人一路说话走回宁瑄所住的飞羽阁。
秋凝此时坐在桌子前刺绣,宁瑄一进门就看见秋凝顶着自己的脸在那儿坐着,一针一线绣荷包。
她不禁哑然失笑,“秋凝,按照我平常的性子,要么在这个画师那里画像,要么在另一个画师那里赏画,绝对不可能定定坐在这里刺绣,毕竟这可不符合我的做派。”
秋凝看见自家主子回来开口就调笑自己,有些恼,“主子知道奴婢喜静,还这样说。”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不过府上的情况你也知晓,还是要多和那些画师靠近些,以免让人怀疑。”
秋凝正色道:“奴婢今日去了几处,并未发现什么问题,但就最近主子提拔起来的那个柳岸,有些奇怪,但奴婢也说不出来什么奇怪法。”
“今日他给奴婢画像,竟一眼看完说道奴婢的与从前有些不同,可是,旁人甚至主子至亲之人都看不出来主子与奴婢的身形差异……”
宁瑄坐下脱下外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下,淡淡道:“看来,这次方如天送来的人不是什么没脑子的玩意儿。”
刚说完,窗外不远处传来一阵悉索声。
“谁?谁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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