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颢点头。
她笑了,浅浅的梨涡,清甜灵秀,像雨后池塘的一汪静水,惹人驻足。
两人互加了微信,滕颢还以为她有什么话要说,但她什么都没有说,好像这样存下他的联系方式,就已经足够。
送走任天海父女之后,沈冰一把抱住了滕颢。
“儿子!你太给你妈争气了!”
滕颢被抱得喘不过气,这种程度的亲昵对于这个年纪的少年来说,总觉得别扭。
他从沈冰的怀抱里逃脱出来。
“妈。我也没做什么。”
而且,他还打架了。
“不不不,你做好事了。儿子,想要什么告诉妈妈。年底送你去马代?还是塞班?你自己选。”
“我想跳舞。”
滕颢说,“我什么都不要,我就想你答应让我随时随地练舞。”
“除了这个要求。”
“我就只有这个要求。”
沈冰有些心软了。
滕颢了解母亲,只要她一犹豫,就等于有希望。
于是他趁胜追击。
“妈。只要你答应让我跳舞,先不说高考,就期末,我再进步五名,你看怎么样?”
“真的?”
沈冰彻底动摇了。
“真的。”
“成交!”
“哇!妈你最好了!”
滕颢主动上前搂了一下沈冰的脖子,然后飞快转身上楼,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这好消息分享给楼上的两位。
“哥!状元小姐!我可以继续去练舞了!”
书房门敞着,其实滕翊和阮妤已经听到了楼下的对话。
阮妤不关心跳舞的问题,她只关心如何进步那五名。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好像不是滕颢第一次下这样的保证了。
“到底谁给你的勇气到处立fg?”
“当然是你啦。”
滕颢嘻嘻笑,“状元小姐,不不不,大嫂,我以后可全仰仗你罩着了。”
阮妤:“……”
滕翊一脸宠溺的笑。
看不惯街舞的人
从那日之后,滕颢更刻苦的学习与练舞,失而复得的机会,往往愈加珍贵。好像也是从那日之后,滕颢的身边多了一条形影不离的小尾巴,任云深。
任云深每天练完琴,都要来家里找滕颢,起初她总是带着自己做的小甜品,说是来给大家尝一尝,以此为由头。后来渐渐相熟,上门不再需要理由,她便什么都不带了,只是每天准时出现,安静地看着他们补课,或者,自己乖乖在旁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