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栗棠忙竖起手来,哀求似的小声说,“夫君,你小声点,外面还有好些侍卫呢!要是让他们听见,你让我这脸往哪儿搁……”
“你……”
裴珩之隐忍几分,“你还知道丢脸!”
“棠儿如何不知……”
栗棠涨红脸,羞羞怯怯看向他,“棠儿只在夫君面前这般,在外人面前还是很……很温婉害羞的!”
“呵!”
裴珩之当即冷笑。
栗棠撇撇嘴,“棠儿说的是真话……”
裴珩之活了这么大,还真没有见过比她还不懂羞耻的女子,他不知道平复了多少下呼吸,方才说,“你要是再这般,以后就不必在我面前出现了!”
“我……”
栗棠绞着手指,眼泪开始泛滥,“可是皇后……”
裴珩之气急,“皇后说让你生你便生吗?要是皇后让你死,那你死吗?”
栗棠见他提到这个死字,生怕被他当即抹了脖子,忙怂道:“夫君我错了,我再不急着跟你生小将军就是了……”
她道了歉,半晌还见裴珩之火气未消瞪着自己,忙将地上那本春宫图捡起,塞入自己袖中,说,“回头我就将它烧了……”
说完,她赶紧又走到他跟前去,帮他添了杯茶,递到他嘴边一脸讨好道:“夫君您消消气,棠儿定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裴珩之没有喝,而是抢过了她递来的水,从唇边拿开。
栗棠见他瞪着她,也不喝,也不将茶杯放下,忙赶紧又拿起那本兵书边走边译。
她译了有一炷香的时间,方才小心偷睨裴珩之一眼,见他喝了口茶,面色稍有些缓和,心里的石头这才落定。
先前,他因她受伤,按摩,还有翻译兵书之事起的那份好感,可不能让她就这么败光了。
但她昨日穿成那般,今早又让他看见这春宫图,为的就是想刺激的他对她产生……最原始的欲望。
不想,他竟气成这般,这个男人……难道被净身过不成?!
要不然,哪能这么能忍。
裴珩之连连喝了好几口茶,方才平复内心的异样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