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江冽拿起帕子走了過來,連帶著她的包袱全部扔到了山頭的另一邊。
「三天之後必須趕到正心宗,我不會讓你浪費時間。」
他收回手,目光冷冽,仿佛是第一次自己給他送吃食時暮靄沉沉,那代表著他在懷疑。
「可那是我母親的手帕!」
她大聲喊出來,面頰微紅,眼底帶怒,像是被奪走珍愛東西的小獸。
江冽下意識地一眨眼,呼吸屏住了。
米丘憤然瞪他,咬著唇瓣要去撿,然而剛走了兩步又跌在了地上。血色從白裙里透了出來,掀開白紗,一滴血從小腿緩緩流下,像是綿白糖糕里沁出的蜜,滴落在地上。
應該是之前被石頭劃傷的,但剛才她卻說晃了神,還裝作無事走得飛快。
江冽的瞳孔一動,視線像是被撞碎的堅冰,融不能,寒不得。只有猜疑和莫名的情緒在冰底晃動。
米丘胡亂地擦拭血跡,一瘸一拐地站起來,看他擋路,猛地撞開他。
「我去找東西。放心,我不會逃。」
江冽退後兩步,他站在原地沉默片刻,默默跟了上去。
米丘怒氣沖沖地走在前面,即便一瘸一拐也不影響她的氣勢。聽著後面不遠不近的腳步聲,歪嘴斜笑。
狗崽子,那麼多疑,被她倒打一耙愧疚了吧。
那不是什麼她母親的帕子,就是在山頂上隨便找個屍體的衣角撕下來的而已。這種狗直男懂什麼帕子,糊弄糊弄他還真信。
他以為那是她留下的什麼信息,其實手帕什麼都不是,鮮血才是。既然在他身邊搞不了小手段,那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搞。
在原劇情里。追擊他的藥王谷有兩個護法,一蛇陀一菩蛛,二人馭蟲,那蛇蟲當初吸食過他的血,對他的血格外敏感。只要嗅到他的血跡,就能知道他在哪裡。
狗崽子的血麼,米丘歪嘴邪笑,恰好她有。她剛才趁著受傷,已經把對方的血混了進去,讓江冽眼睜睜地看她留下線索。剩下的就等著那兩個護法來了。
敢和她斗,這才剛開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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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找到了包袱,米丘還是走在後面。江冽這個狗崽子還是一言不發,不過幾次米丘試探地放緩度,他也只是背影停了一下,什麼都沒說。
兩人離開滄瀾山,來到官道處。
然而再慢,米丘也受不住。日頭正盛,江冽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她真是搞不懂這些古人,大白天的要穿一身黑衣趕路,半夜走或者買個馬不好嗎?他有內力她可是全憑一雙腿啊。
從來都沒有聽說過「聖母」要親自背東西的,她們不都是美美地坐在馬車裡馬背上,被男主捧在懷裡寵的嗎?
偏偏她這個時候走的還是倔犟人設,不能主動放賴。要是有積分就好了,好歹給她兌一雙飛毛腿或者一個鮑魚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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