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寅冷笑道。
“就你这样的本事,怎么可能在她的手下活下来?”
胄嘲讽道,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脖颈已经被划破流血。
黄寅眉毛一挑,倒没想到眼前这个人竟还有这般洞察力,只是继续问道:“你与风临什么关系?”
“无关。”
“那便好处理了。你为何杀了破晓巷主政钱满仓?”
黄寅审问道。
“想杀便杀了,还要什么理由?你们神族杀人又何时需要理由了?”
胄嘲讽道。
“我倒是很好奇,以你的本事,完全可以过上很好的生活,怎么偏偏混迹在这里,自找死路?好不容易从圆场中获得新生,你就这么不珍惜啊?”
黄寅倒是真的很好奇这一点。
“与你何干?”
胄不答反问。
“我也很好奇这个问题,你不想回答他,要不要回答一下我?”
这时墙头上忽然传来了一个慵懒的女声。
胄和黄寅同时一惊,他们从未现这里居然还有别人,对方是什么时候来的?又看了多久?
二人抬头望去,就看见了坐在墙头上,翘着二郎腿、支着下巴的风临。眼前的风临和黄寅当日见到的风临用的并不是一张脸,但他还是很轻易地将对方认了出来。
“你闲得没事儿杀人干嘛?破晓巷的包子很好吃么?你竟然在这儿混日子。”
风临跳了下来,轻盈地像一只小猫儿。
“那你为何在圆场杀人?破晓巷的面条很好吃吗?现在怎么又跑这儿来了?”
胄回问了三个问题。
黄寅刚刚伤愈归来,没想到这么快就在同样的位置遇到了同一个人,这段时间他的伤恢复得很慢,几乎每日都在受风临的那股神秘的力量折磨,这时看到她实在是有些心里寒。
听着二人之间的对话,黄寅不知不觉将长刀从胄的脖子上移开了,却并未收回刀鞘内。
风临听着胄的问话,与他对视了一眼,便又看向了黄寅,似笑非笑地说:“黄寅大人伤愈了?今日可要杀我?还是捉我?”
“姑娘说的哪里话?我今日是来追捕杀害破晓巷主政钱满仓的凶手的,并未遇到姑娘。”
黄寅收刀抱拳行礼。
风临漫步走到黄寅身边,轻轻抬起一只纤弱的手,帮他拍掉了肩膀上的灰尘,然后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黄寅只觉得肩膀上传来一股巨力,几乎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脸上汗如雨下,呼吸也变得格外沉重。他的内心则是震撼无比——不是说风临在三日前黄卫大人的围杀下已经身受重伤了吗?怎么会恢复得这么快?这看起来还哪有半分受伤的样子?
“姑娘,黄寅今日已经完成任务,将凶手处决,这便要回去结案了。”
黄寅笑着对风临说。
“哦?这便结案了?大人还真是雷厉风行呢?”
风临故作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