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量很大,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小满横抱起来,轻慢将她放在了床沿。
长途跋涉,他应该早些让她休息一下。嘴里差点说出了“公主恕罪”
,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对不起。”
“你要是觉得对不起我,就帮我揉一揉。”
小满自然的弯身将鞋以及足衣一同褪下,她将下裙掀至腿处,露出了光白的肌肤。
“从脚踝到腿侧,都难受得紧。”
她轻蹙着眉,像是耐着痛楚。
魏执又一次愣在了原地。
他惶恐的半侧着脸,不愿朝小满看去。耳根子已经红至颈沿。
“现在没有侍人在旁,我就只有你了。”
她的话每个字都敲在心间,逐渐在击碎着一面本还牢固的高墙。
魏执单膝跪地,一手握住小满的脚腕轻轻揉捏,一手以拇指力,沿着她的小腿一路向上按揉。
“若疼的话,就告诉我。”
常年武练的手并不细滑,他所触之处的摩擦感让小满心中生痒。他的手一路往上,直至她大腿侧,手指轻颤了一下,停在那里再无动作。
他的掌心不知何时变得滚烫起来。
小满看着半跪在地的男人此时压抑着胸膛的起伏,隐忍着某种热烈的情绪,逼迫自己镇静如常。
她泛起笑意,将手覆在他停滞在自己腿侧的手背。
仅仅轻触到他的那一刻,他忽然站立起身:
“今晚你安睡,我在门外为你守夜。”
他声音带着嘶哑,似在解释着什么:
“十几年如一日习惯了,没怎么沾过床。”
在他转身将要离去的一瞬间,小满牵住了他的手。
胸膛中隐着的气顷刻抑制不住吐露出来,他不敢动作僵在原地。
“在公主府时,你就一直站在门外守着我。每晚,我都是看着你映在窗上的影子才能入睡。”
她平和的说着,每个字都很轻。
“我是先帝冷落的公主,除了皇姐,人人都将我拒之千里。皇姐继位后,我成了荣宠加身的公主,那时我也早已习惯了一个人,换我将人人拒之千里。我唯一想靠近的人只有你,可你却一直把我拒之千里。”
“不。”
魏执看向她。
“我并非把你拒之千里……我这样的人,怎能。”
怎能,靠近你。
“一直都是我在靠近你,你却总是推开我。你每一次划清界限,有没有想过我是如何心伤。”
僵直的手指终于蜷起,将她的手紧紧包裹在掌心。
他维护着那层禁忌,却偏偏没注意到她的心伤。
她会为此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