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前。”
严岸阔不好意思地承认,车上那通电话就是店家打的。
边迹没多说什么,取来一根蜡烛点燃。
严岸阔帮他用手窝着火苗,挡住风,让边迹许愿。
边迹双手合十,抬头看眼墨色的夜空,低头吹灭蜡烛。
“希望我们永远不要分开,”
边迹的语气居然有点可怜,“无论因为什么理由。”
严岸阔心中一动,把人拉到身边,低头点着他的鼻子,“我们不分开。”
边迹抽了下鼻子,“你以后就知道了,我的脾气其实不算好,被凶了会冷脸像今天一样需要哄回来。”
怎么会有人把“我生气需要人哄”
说得这么自然,严岸阔哭笑不得:“有多冷脸?给我打个预防针,我好预谋怎么哄。”
边迹像只张牙舞爪的狼犬:“我会不理人,会骂你。”
严岸阔知道他不会,佯装害怕:“这么吓人?”
“吓死你。”
边迹收起爪牙,恢复平日顺毛模样,“而且,我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适应你的节奏。”
严岸阔摸他的脑袋,“我们争取每天都比前一天更同步一点,有信心吗?”
“有。”
“真棒。”
边迹说:“但我怕你不耐烦。”
严岸阔哑然失笑,“怎么会?”
没人能嫌这只可爱、热情又体贴的大狗烦。
边迹将信将疑,宕机一晚上的社交天赋终于重新上线,恰当地找到一个能缓和气氛又能拉近距离的问题:“在小区外边站这么久,你冷不冷?”
严岸阔笑了,“冷。”
“那抱抱吧。”
边迹忽然扑进严岸阔的怀里,头在他下巴附近蹭了蹭,很轻地说了声,“我也要跟你说对不起。”
十二点的提醒闹钟很快响起,边迹跌宕起伏又平平无奇的三十二岁生日,就这样过去了。
“生日快乐。”
严岸阔踩着最后一秒钟说,“礼物还在我家,本来打算下周给你的,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