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理解谢晏这么做的缘由,但她能肯定一件事,这件事绝对与弑神门脱不了干系。
可谢晏究竟是什么时候与弑神门接触的?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谋算的?这么做的理由又是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在宋诗白脑海中浮现,最终又化作一团迷雾。
即便谢晏日后会对国师不利,至少现在,他们之间还有合作。
宋诗白定了定神,强行将痛苦的情绪抛之脑后。仔细的思考方才提出的那三个问题。。。。。不由想起了四年前,想起了送谢晏离开千柳宫时的情形。
也就是说,四年前,在千柳宫时,谢晏心中便有了谋划。所以,才会在入京之后没多久投靠公主?
但是她还是不明白谢晏这么做的理由。
想着想着,宋诗白感到手心一阵刺痛,这才觉杯子竟然被她捏碎了。
她似乎忘记了方才生的事情,专注着处理着手上的伤口。
回到清风楼之后,宋诗白又泡了一个时辰的药浴,处理完身上的伤口之后,回到自己的床上,一夜未眠。
翌日。
宋诗白拖着疲倦的身体,状若无事一般处理着楼内最近生的事情,以及看看记录在内的消息,瞧瞧南州最近有没有出现大的变化。
这些平时基本都是灵娘在处理,她只需要偶尔过目几眼便可以了。
但是今天灵娘有事出去了,所以,她便过来接替灵娘的位置。
当然,她只是想找些事情做,让自己尽快从不好的状态中解脱出来。即便,一年半载都走不出来这种状态就是了。
至于荣王妃。。。。。她现在已经开始迷茫要不要继续对付她,或者用谢晏骗取一些利益。
当然,若是荣王妃想要联合陈见素对付他,她也有后手,不会让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
宋诗白在书架上随意让东方拿了一本这几日记录的信息册,像是看话本子一般乐呵的看了起来。很快,她注意了一件事。她现荣王妃竟然在前日去过云水楼,紧接着,她又看见谢晏的名字出现在了上面。
宋诗白眼神瞬间阴郁了起来。
书页声哗啦啦的响起,宋诗白正打算随便再看几眼便让东方将册子放上去,这时却看到了一张画像,一张熟悉的画像——沈瑜。
前晚遇到的那位施粥僧人。
这些消息,绝大部分都是乞丐提供给他们的,在经由楼内的专门执笔人筛查,最后才记录在册。所以,这张画像出现在册子内时,宋诗白是有些惊讶的。
于是,宋诗白便叫来执笔人主领询问此事。
主领回道:“此人名为沈瑜,曾与那位。。。‘小姑娘’一起来过清风楼。不过,当时他只是在外堂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半日之后,此人带着奇怪的茶出现在衙门口,去衙门借了一口锅,晚上去西街施茶。此人奇怪的点在于,他自称游方僧,却没有游方僧的样子。问其来历,也说不出所以然。不过,那茶确实没什么问题,可以解暑。”
宋诗白了然的点点头,没现什么过于奇怪的点。唯一让她觉得不对的是,此人看起来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主领犹豫了片刻,又道:“属下见此人时,觉得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于是,便问了之前在百晓堂呆过的人。现此人与南朝国师长的有几分相似之处。”
这么一说,宋诗白便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觉得对方眼熟了。她在百晓堂的那几年里,见过好几次南朝国师的画像,怪不得觉得眼熟。
然而,宋诗白很快皱起眉头。
南朝国师千里迢迢来敌国只是为了施茶救人?救的还是敌国的人?怎么看都觉得不靠谱。
不过,宋诗白并不是很担心。
毕竟,此人一开始是跟着国师过来的。国师放任对方随意行动,必然有国师的道理。兴许两人正在做什么交易。。。。。
“现此事之后,为何没有上报?”
宋诗白问道。
他本来打算今天找机会说的,没想到还没找到机会,便被楼主现了。
主领将头埋深了一点,谨慎回道:“此事是前天现,确认对方身份是昨日。属下本想禀告纪掌事,但昨日纪掌事下了命令,不准任何人打扰。属下便想将此事直接告知您,但昨日您一直在忙。。。。。。不过,为了防止意外,属下将此事告知了谢大人。”
纪掌事便是纪灵——灵娘。
在谢晏来到南州后,宋诗白便让执笔人将这边的信息册同步给谢晏一份,好方便他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