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
萧俊楚紧拧着眉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厉声质问。
叶唯熙极尽妩媚地撩了撩头发,掀开被子下床,赤着脚走向靠墙的玻璃小圆桌,一边倒水,一边不太正经地笑着反问,“萧先生这话说的,我不该在这里吗?”
“我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走过去一把抢了她正要往嘴边送的水杯,狠狠瞪着她,从齿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迸出来。
她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手,似讥似讽地淡淡一笑,抬眸看他,“萧先生你还很年轻,健忘症或老年痴呆不适合你!”
然后在他的脸色又黑了一分时接着懒懒道:“虽然萧先生你今天没有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但是你已经在结婚协议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所以我们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我不在这里你觉得我睡别人家里你能同意?”
当然不能同意!
她这“别人”
二字带着明显的暗示意味,萧俊楚一听就自动把“别人”
换成了“男人”
,火冒三丈。
但是——
“我没让你到这里来!”
他说,每一个字都透着嫌弃。
她撅撅红唇,不气也不恼,趁他不注意一手又把水杯夺回来,喝了一口水后才一脸理所当然地说:“这里不是你家吗?现在你家不就是我家吗?我在自己家睡觉不应该吗?”
像个小无赖。
萧俊楚怒极反笑,极尽鄙夷地剜她一眼,冷嗤道:“呵!你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嗯,因为人家现在已经是你的内人了。”
她笑靥如花,随手放下水杯后单臂搭在他的肩上,微微踮起脚尖凑近他的唇边,呵气如兰。
她温热的呼吸吹拂在唇上,萧俊楚眸色一沉,眼底骤然燃起两簇火苗,心猿意马。
他今天憋了一肚子气,正郁闷得要死,偏偏她还这样不怕死的来挑衅他,他决定不再对她客气。
大手一伸,他毫不怜香惜玉地扣住她的腰,顺势就将她往床上狠狠一甩——
“啊……”
她重心不稳,吓得惊叫,一阵天旋地转后仰面躺在了床上。在他俯身而下时,她连忙双手撑住他压下来的胸膛,急问:“萧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他抓开她的手,胸膛结结实实地压下去,感受她身体柔软度的同时,他微眯着双眼目光犀利地盯着她的俏脸,阴测测地冷笑,“已经是我的内人了不是吗?那就履行你为人妻的义务!再说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怎可虚度?”
他的声音虽冷,话里的意思却火辣无比,让叶唯熙的心犹如在开水里滚了一圈似的,发烫。
悄悄攥紧双手,她笑,嗲嗲地说:“萧先生所言极是,不过在此之前,为妻有话要说。”
“萧太太请说!”
他虽然很讨厌她的装腔作势,不过这会儿闲着也是闲着,跟她玩玩儿也无妨,尤其这样压着她还蛮舒服的。
她舔了舔红唇,媚眼如丝地望着他,葱白细长的食指轻点着他的唇,然后指尖呈直线往下慢慢滑,惹得他的喉结狠狠滚动了下。
“我这人吧,不是我的东西我不贪,但属于我的东西别人就休想碰。所以今晚萧先生你想要洞房花烛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从今以后你的身心就必须忠于我,不能再去招惹别的女人,否则什么泼妇骂街、玉石俱焚、让大家颜面尽失的事儿我是真的干得出来的哦!”
她的声音娇声嗲气,听起来像是在撒娇,可却又清楚地让他明白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认真而坚定,不容忽视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