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竹峰的屋子推平了。”
言渊抬脚走向宝华峰,“暂且借你宝华峰休息一晚。”
二长老:“当然没……”
话没说完,他瞪大了眼,一把拽住言渊:
“当然不行!!”
言渊不解:“为何?”
二长老又开始冒汗了。
他干笑道:
“今夜如此好的月色,就这样休息未免太可惜了,我们不如去散散步?”
言渊看看黑漆漆的天幕,疑惑:
“月色?”
二长老强行拽着他调了个方向:
“月亮等会儿就有了,老五肯定还没睡,我们去把他叫出来一起喝酒。”
言渊:“我得先放好……”
二长老一掌拍飞他手上的融霜木,等木材落到孤竹峰,他咧嘴一笑:
“现在可以走了。”
言渊:“……好。”
两人并肩走向五长老住所。
二长老回头看了眼宝华峰,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宝华峰。
桑念与谢沉舟相对着坐到桌旁,一个看天,一个看地。
沉默。
还是沉默。
桑念实在受不了了,握拳抵唇咳嗽一声,想要说点什么活跃下这诡异的气氛:
“哈,看不出来啊,你小子劲儿还挺大。”
谢沉舟蹙眉:“我弄疼你了?”
桑念捂住眼睛,绝望闭嘴。
还活跃什么。
直接同归于尽算了。
二长老离开碎星峰,梦游一般飞回宝华峰。
刚要上峰顶,他突然反应过来,硬生生刹住脚,落到了山下。
他背着手,围着宝华峰转了一圈又一圈,止不住的愁。
别人倒罢了,偏偏念念是镜弦的女儿,言渊把她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况且言渊本就厌极了自家徒儿,是断不可能同意他们两人的。
甚至还会打断谢沉舟那小子的腿。
这怎么看都不是一段良缘啊。
二长老越想越愁,一声接一声地叹气。
倏地,有人拍拍他肩膀:
“你在这儿做什么?”
二长老回头,青年站在几步远的地方,单手举着一棵三人合抱粗的大树。
大约是嫌麻烦,他的上衣绑在了腰上,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二长老看着他结实的胸肌,额头慢慢滑下一滴冷汗:
“哈哈,是言渊啊。”
言渊瞥了眼他的额头,淡淡道:
“二长老,你出了很多汗。”
二长老颤手擦汗,不住抬手扇风,努力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