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响起,傅子尧软在地上,再无声息。
“陈应,你把他杀了?”
钟笙大惊失色。
“他在败坏我的清誉,我从不告状。”
陈应厌恶地掏出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枪口,做出被什么脏东西碰过的架势。
“你说什么?”
那可是如今傅家掌权人最最宠爱的小儿子,虽然干出了那么多荒唐事,但绝不能如此轻易死在蛊城的主脑摄像头之下。
是的,摄像头。
钟笙一刻也没有浪费,立即吩咐手下删除本将作为陈堂证供的监控视频,因为陈应的一枪,这变成了他们两方狼狈为奸杀害傅子尧的犯罪证据。
“……”
钟笙无语到话可说。
“为什么动手?”
傅俞臣走上前来,冷静质问。
“我刚刚不是回答了吗?”
这位是陈应此时此刻最不想理会的人,他甚至连瞎话都不想编。或许是看出了陈应的不耐烦和狂躁,许川从角落里一步步现身,走上前来。
“陈应,”
许川说,“怎么生这么大气?”
这完全是一句废话,如此大张旗鼓地举兵前来,在场的人谁看不出来是因为许川被绑。
除了他俩。
“我的美好平静生活被毁了。”
陈应简短解释。
“所以你就毁了傅哥的?”
许川轻声问。
“他本来就没有平静生活,我只是切断了他的退路,祝他一臂之力。”
陈应说这话时面对着许川,但话是说给傅俞臣听。
“不死不休去吧,这是你的宿命。”
陈应盯着傅俞臣,和他身后的时砚清。
“杀了他的是你。”
时砚清说。
“谁会相信我们不是串通?”
陈应无所谓。
“但你得知道,你逼我们走上一条绝路,我们就彻底站在了敌对方。”
时砚清冷静道。
“本来的事。”
陈应挥手,丝毫不在意。
许川身上并无明显伤痕,陈应看了两眼,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的声音低声,“你再问我一次?”
“什么?”
陈应说,“问我怎么生这么大气?”
“怎么生这么大气?”
“凭什么你要被卷进这件事来?”
陈应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