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为唐云风鼓的掌,还是为家乡感到自豪。
唐云风不管这些,见暖场的效果达到,拉近了观众的距离,便开始入活儿。
“就是这个明朝,当时有一个人,他一个字都不认识,连名字都不会写,他上京赶考去了。”
“哎,到那儿还就中了,不但中了,而且升来升去呀,还入阁拜相,你说这不是瞎说吗?哪有这个事啊。”
“当然,现在是不可能的,现在你不能替人民办事,人民也不选举你呀!但在明朝,它是真真实实的生了。”
“因为在那个社会啊,甭管你有才学没才学,有学问没学问,你有钱没有?有钱,就能做官,捐个官做。说有势力,也能做官。也没钱也没势力,碰上啦,用上这假势力,也能做官。”
“什么叫‘假势力’呀?”
“因为在那个社会呀,那些个做官的人,都怀着一肚子鬼胎,都是这个拍上欺下,疑神疑鬼,你害怕我,我害怕你,互相伤害,这里头就有矛盾啦。”
“由打这个呢,造成很多可笑的事情,今天我说的这段就这么回事。”
官场之事,古今皆通。
在座的多半也是体系内的人,听到这些,表面没什么太大反应,但暗地里则不由的会心一笑。
旋即精神愈集中,想听听唐云风说这个古代官场的事儿。
唐云风声音再一提:“话说,在明朝天启年间,山东临清州有一家财主张百万,他有一个儿子,叫张好古,三十来岁,从小娇生惯养,也没念过书。”
“不认识字,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上来,每天就是狐朋狗友啊,提笼架鸟,茶馆酒肆,吃喝玩乐。”
“别人对他也是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表面特别尊敬他,‘哦,大少爷!’,诶,管他叫‘大少爷’,背地里呢,又都叫他‘狗少’。”
“这一天呐,张好古又上街去溜达,走到半道看见围了一圈子人,他一分人群进去,是个相面的。”
“这相面的正在这儿说着呢,一看:哟,认识。这不是张百万家那狗少嘛,有的是钱,这要奉承他两句,起码得弄一两银子,奉承奉承他。”
“相面看着张好古,假装惊讶道,‘哎呀!这位老兄,你双眉带彩,二目有神呢,可做国家栋梁之材,这要是上京赶考,准能得中’。”
这话一学,连说带演,神情夸张。
场下终于响起了第一波笑声,跟着掌声也多了几分。
唐云风摇摇头道:“要不怎么说这人糊涂呢?搁明白一点的,听完就得给这相面的一嘴巴。”
“这摆明是胡说八道不是?我上京赶考?我一个字都不认识,我拿什么考啊,是不是?”
“可张好古不这么想,他想什么呢?”
“我们家有的是钱,想做个官儿,那还不容易吗?他倒乐啦,‘哦?我要现在上京赶考准能得中吗?’。”
“我保您中前三名,你要得中之后,我喝您的喜酒。”
“好,给你二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