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时候,徐明泽又醒了一次,因为身上的压迫没有了。他下意识地回身看了下苏韵,枕头还在,可人不在了。他看了一眼抽屉里的夜光钟,纳闷苏韵干什么去了。
他忍不住起身,直觉地走下楼梯,厨房那里微弱的灯光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任由自己的两条腿把自己带向那个难以置信的事实面前。
苏韵正饿鬼一样地向胃里扒着饭粒,大嫂做的汤啊菜啊虽然都是冷的,可对于每天都是午夜来偷偷吃饭的苏韵来说,简直是美味。幸好这之前早就和大嫂串通好了,她还给他做了些不怕冷掉的糕点……
“苏韵?”
徐明泽打开厨房的大灯,看着狼吞虎咽的偷食者。
苏韵被这声音吓得,碗摔到了地上。
“行,苏韵,你就这么对我!”
徐明泽的声音,已经可以用咆哮来形容了。
原来徐明泽以前的发飙都不算什么,苏韵意识到自己这次是真得惨了……
“你居然给我装病!你,你……”
徐明泽在厨房里转着圈圈,最后站在苏韵面前,一个耳光扇了过去——半路转了方向最终拍向他的脑袋。
挨了一巴掌的苏韵直愣愣地看着他。
“怪不得梦见你姐姐呢!我要是苏捷,我他妈直接把你带走!”
徐明泽把眼前一切能摔的东西全都摔在地上。
三更半夜,徐家传来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还有苏韵被揍后求饶的声音,以及大嫂被吵醒后起来拉架的声音,狗叫的声音,小孩儿哭闹的声音,等等……
然而最最引人注意的,还是徐明泽怒极咆哮的声音。
“苏韵,你个兔崽子,白眼狼!”
弄巧成拙
艾老二接到徐明泽电话之后在第一时间赶到徐家,把被赶出家门的苏韵接了出来。苏韵前几天打的行李箱又原封不动地搬上了艾老二的车子。苏韵捂着被徐明泽打得生疼的胳膊,哼哼唧唧地坐在副驾席。
艾老二看着他这个狼狈样儿,把他嘲笑了一顿。
苏韵气呼呼的,“功亏一篑啊……说到底还是你们的主意不对。”
艾老二看了看捂着胳膊的他,“我要是姐夫,揍你丫是轻的。谁叫你听林家禾的?你老老实实按我的路子走,踏踏实实的别整那些幺蛾子,姐夫早晚还不都是你的?而且,你还这么晚才来问我,以前我就算再明白,也不能直接说,对不对。”
苏韵呲着牙揉着发疼的胳膊和大腿,“我不是等不了嘛。照着我俩原来的速度顺其自然的话,估计还得两年多。”
“要我说,你就是一点城府都没有,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尤其是在感情上,最怕的是什么!打草惊蛇你懂不懂。”
苏韵皱着眉头问,“那现在祸都闯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吧。”
艾老二想了想,“根据我在情路上摸爬滚打这么些年的经验,现在唯一能让姐夫回心转意的,估计就剩一条路了——吃醋,而且是陈年老醋。”
苏韵哎呦一声,“我上哪儿给他找醋喝去啊。他现在肯定我说什么都不信了。”
艾老二哼了一声,“谁出的馊主意,你就去找谁了。林家禾不是教你装病么,你就找他再演一出戏,只要投入到位了,不怕这味猛料不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