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韵不甘被那位姑娘背弃,便在云水庵的对岸开了一家清韵观,与云水庵争锋相对,想断了那位姑娘的口粮,使得那位姑娘迫于生计不得不屈服于自己的淫威之下。
版本二:请参照版本一。
推理完毕,有关证据还需要进一步的搜寻。
这么一推理,这么些日子以来我从清韵那受来的怨气忽然找到了一个突破口,顿时排山倒海、无法遏制的宣泄而出。最后,导致那晚心情格外舒畅的我睡得格外香甜……
之后的几晚我都照旧会在入夜后出去走走,却再也没看到过清韵的身影。
这日,我终于在清韵观中迎来了第一位老妇人,脊背有些佝偻。可那和蔼可亲的身影在我这看惯了莺莺燕燕的眼中,显得格外亲切。可惜这位和蔼的老妇人一来便跪在了地上,泪如雨下。
“道长,求你大发慈悲救救我儿……”
“老施主快快请起,这不是折煞贫道么。有何事贫道能帮的定不会推诿。”
清韵努力的把那位老妇人从地上扶了起来。
“道长,老身实在是别无他法了,你务必要帮老身……”
“老施主,你先坐下来,有何事慢慢的向贫道道来。”
清韵让我先找来了一把椅子让她坐下,随后才听她缓缓道来这个中的缘由。
这位妇人是平安镇上普通的一家农户,早年丧偶,独自含辛茹苦的将儿子抚养成人。可儿子的身子从小便是七病八痛的,干不得重活,平日里只得在段府作打杂帮工填补家用,母子二人勉强维持着生活。可谁知前段时间好端端的儿子忽的开始神志不清,整日魂不守宅的缩在墙角哭哭啼啼,口口声声的喊着自己不是她的儿子,而是段府的三小姐段柳烟。
这般疯癫的模样,去请了大夫却看不出任何毛病,只说是好端端的疯了。老妇实在别无他法,只能去求对面的云水庵祈福保佑,可云水庵中的师太听了之后也推说毫无他法,最后便想到了清韵观。
……
我心中不无唏嘘的感叹着,人家是毫无他法才会来清韵观的,定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想法来的。
“道长,老身唯有那么一个独子相依为命,你若能救得了我儿,老身哪怕是给道长做牛做马也甘愿……”
老妇人哭凄的叙述着。
清韵听了这一席话后疏朗的眉目稍稍皱了皱,沉思了一会,道:“照此症状来看,贫道稍微略知了一二,但此时还不可妄下定语,要见过令儿后方能断定。”
“夜儿,你看着道观,为师随老施主去去便回。”
清韵对着清夜说道。
“是,师父。”
清夜回道。
就在我认为此事与我没什么关系的时候,清韵忽的望向我:“柒儿,你随师父一同去……”
“啊?”
这有我什么事了?
不过我想想呆在道观中也是发闷,不是端茶便是倒水,倒不如随着清韵出去走走呢,便‘哦’了一声。
出了清韵观随着老妇人走了近半个时辰,其实这条路我某天晚上泄愤之时便走过,不过是没走出多远罢了。旁边那颗光秃秃的树便是我把他当做清韵之后摧残成这副模样的……
老妇人的家只不过是用茅草搭起的几间屋舍,推开外门进去后便能闻到一股潮湿的霉味。我四周扫了一遍,一张破旧的甚至缺了一角的桌子,上面摆放着已经凉了的一碗药,两张椅子,靠墙处一张床,用家徒四壁四个字来形容都不为过。
虽然近日才刚入秋,可入夜了这温度相差也是极大,一不小心便能着了凉,床上却只有一条薄薄的被子。此时微微的隆起着,一个男子朝着床内睡着,一头干枯杂乱的黑发,看不清表情。
“你这孩子,还在低烧,怎么就不喝药呢……”
老妇人走到床前理了理男子有些凌乱的发说道。
躺着着男人这才醒了过来,虚弱的转过了身。相貌甚是普通,脸颊消瘦,一脸的苍白,黑碌碌的眸子显得有些呆滞。望了老妇人一眼,随后又转向了我们,那双原本呆滞的眸子在望见了清韵之时闪过了一丝异样的光彩。随后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便扑入了清韵的怀中……
“道长,救我,救救我……”
男子紧紧的抱着清韵,像是落水者抓住了浮木一般,原本就苍白的脸颊此刻哭得若梨花带雨一般。
“段姑娘?”
清韵试探性的唤了一声。
“道长,我是柳烟,我是柳烟,道长,你一定要救我,我现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男子抱着清韵语无伦次的哭着,泪水一颗颗的从那双黑碌碌的眸中倾泻而出,倒是有几分惹人心酸的味道。
“段姑娘,贫道知道了,贫道保证一定会帮你,你先冷静下来。”
清韵抚着男子的背轻声细语的安慰着。
男子听了清韵这句话后情绪总算是控制住了一些,只是一直窝在清韵的怀中不肯撒手,最后清韵无奈,只得抱着他放到了床上。
站在一边看着的老夫人已经呈现呆滞状态,而我这个过来人明显来得容易的接受多了。如若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与那位叫段柳烟的还算见过几面,替她倒过几杯水。那位段柳烟每次来道观都是同清韵欲与还羞一番,每次临走之时都会让那个丫鬟小樱往布施箱中丢一颗银子。是最受清韵欢迎的施主之一……
所以,照着这个情形来看,这个老妇人的儿子,现在体内装的该是段柳烟的魂魄!
果然,人与人之间是对比出来的。相较于段柳烟一个千金大小姐女主穿到了一个穷苦男子身上,我这个前世今生魂魄错位的人显得如此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