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繼續睡,我給你按摩緩解緩解。」
沈童抱住被子,似乎有點用,疼痛減少了些。睡眠時間的不足加上宮宴墨有技巧性的按摩手法,沈童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但眉心蹙起,顯然睡得並不踏實。
原本說是去見沈狸一面,因為天氣不隨人意,宮宴墨打算推遲這件事,然而沈童卻希望去一趟。
「雨天到處是水,換個晴朗的時候再去?」
「我想今天就去,拖久了怕忘記。」
「我幫你記著,不會忘的。」沈童不說話,宮宴墨看出來這是不高興了,「非要今天去?」
沈童低著頭懟手指,「以後去……」
委委屈屈的小模樣,宮宴墨簡直拿他沒辦法,收拾一番後出發,儘量快去快回。
監獄裡,陰暗潮濕,穿著統一制服的人巡邏把守,宮宴墨到的時候已有人等候著。
「宮總大駕光臨,我這兒地方,招待不周,海涵海涵。」
說明來意,監獄長親自帶著兩人來到車間,「叫o8632出來一趟。」
「好的監獄長。」
人急匆匆的跑去傳達信息,沈童好奇的眨眼睛,那是……縫紉機?
「宮總,沈少爺,請往這邊來,我專門空出了一個房間。」
監獄長圓滑老練,帶著二人來到較為乾燥整潔的房間。不一會兒,兩個身穿制服的人壓著面容消瘦的沈狸進來。
不再是沈家的大小姐,往日的精緻不復存在,沈童注意到她的手指已布滿粗糙的繭。
沈狸進來,先是看見沈童,不過一秒,目光移到宮宴墨臉上,眼神中透露出沈童看不懂的情緒。
「來找我做什麼?高高在上的你們,居然還有欣賞階下囚這種癖好。」粗糲的仿佛被瓦片刮過的嗓音,沈童嚇了一跳,不敢相信是沈狸發出的聲音。
他的驚嚇似乎刺激到了沈狸,本來平靜的她癲狂起來,手指成爪,拼命的沖向沈童,「是你毀了我,你果然是沈家的災星,和你的母親一樣賤。」
抵不過兩個大男人的力氣,幾分鐘後,沈狸安靜下來,一雙淬了毒的眼睛死死瞪著沈童。
不是他的錯,他不買單,法律不偏袒任何人,是沈狸罪有應得。
「我來只是想問問,當初在精神病院,你為什麼要給我藥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為什麼?」女人發瘋的狂笑,「你這雙眼睛像極了那個女人,不過是閒來無事,享受一下你感激涕零的眼神而已。你當時就像一條哈巴狗,我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心臟傳來刺痛,沈童咬著嘴裡的軟肉,還以為……在長達十幾年的歲月里,除了母親和小白,也有人想過自己好呢……
「帶她下去。」宮宴墨揮揮手,默示他們離開。
「早知道,該我替你來這一趟。」
何必讓沈童接受殘酷的事實,他可以編造一個善意的謊言。
「沒關係,我對這個問題挺執著的,這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