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素轻笑了一声。
“若非如此,我可能早就已经死了。”
玄素笑着摇头,忽然说:“莫离已是上神,他尚且没有坐骑,如果……”
“主人!”
毕方打断她的话,“身为一只好鸟,一个好的坐骑,是绝对不会再认主人的。”
“好吧!”
玄素不再提这件事,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那我现在就要启动混沌血阵第二阵法,用五行之力献祭了。”
“主人请吧!毕方随时为你护航。”
玄素闭上眼,眉间的剑纹金光大作,紧接着她周身开始出现一个血红色的法阵,共有五个角,每个角上都亮了一道光束,直射上天,照入那个黑色的裂缝之中。
她竖起两指,小巧的嘴唇中吟唱着古老的咒语。
血红色法阵越来越大,向周遭扩散,形成一张巨大的网,将天空中漏下来的那些黑气统统都网入其中。
其他人都站在灵山脚下,抬头看着天空中诡异的景象。
莫离面露哀伤之色,说道:“母亲现在启动的就是混沌血阵吗?”
细辛面目平静地答道:“是的,这就是混沌血阵第二阵法。”
“母亲过一会儿用五行之力献祭,真的就再也回不来了吗?”
“倘若完成献祭,就再也回不来了。”
细辛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平静得好像不似一个将要失去妻子的男人。
莫离不解地转头看他,“父亲,你为什么……”
为什么一点都不难过?
细辛忽而幽幽长叹一声,转过身,将一只手搭在莫离肩上,沉稳地说道:“莫离,你长大以后,就要学会保护你的母亲。她性格有时很冲动,容易犯错,你性格随我,稳重内敛,往后的日子里,要替我好好照顾你母亲。”
莫离大惊,难以置信地看着细辛,“父亲,你、你要做什么?”
细辛看向天际,沉声道:“鸿蒙恶元一日没有净化,天地间就永远得不到真正的太平。混沌血阵,其实还有第三阵法,能够彻底净化鸿蒙恶元,消灭暗灭影魔。”
“什么?”
莫离震惊地看着他,“父亲,你到底……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细辛微微一笑,低头在莫离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莫离顿时瞠目结舌。
细辛看看天空,玄素已经陷入第二阵法之中,无法轻易脱身出来了。他突然祭出三件神器——圣灵塔、血精石、流光镜,用手一推,三件神器便往高处飞了上去。
“莫离,替为父好好照顾你母亲……”
细辛拍拍莫离的肩膀,随后往高空飞起。他越过了玄素,往更高的地方飞去,停在苍穹裂缝之下。
神农的三件神器在他周身环绕着,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细辛双手合十,缓缓吟唱出远古时代的咒语。他黑发飞散,一袭青衣猎猎飞舞,面目却沉静无比。很快,他的身体渐渐化身为一株直插云霄的巨大建木,枝繁叶茂,枝干粗壮。
莫离喃喃道:“这就是父亲的建木原身?”
巨大的建木突然燃起了熊熊烈火,三件神农神器统统投入了烈火之中。
“爹——”
莫离内心一痛,下意识就要冲上去,却被流月拉住了。
流月摇摇头,说道:“莫离,这是你父亲的决定。”
“他为什么要烧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