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律沉頓了一下,「忘了。」
沈婧沉默了,他這樣的人又怎會在意今兒是冬至還是元宵。
「生氣了?」周律沉笑意漾開,輕聲哄著,「我現在回去行了沒。」
沈婧責怪,「你怎麼能不記得,我在等你回家吃湯圓。」
周律沉勾勾手,示意朋友拿他西服,他接過收在彎臂,單手拿手機起身,極為從容冷淡。
「乖了寶貝,回家再說。」
在屏風隔斷後泡茶的陳堯,突然伸出腦袋瞧二公子,「喲,一個電話就走了呢。」
周律沉笑笑睇他,把電話掛了。
陳堯嘆息,「家裡有寶貝就是不一樣。」
周律沉手裡玩著銅製煤油打火機,「你們玩。」
陳堯笑笑揮手。
「那不送了。」
挺奇怪,一個電話來,周公子真的走了。
周律沉開車一向不會慢,沒3o分鐘就到雲鼎,指紋解鎖大門,屋裡漆黑一片。
伸手開燈。
落地窗前,美人抱貓坐在羊毛地毯上,雙腿屈迭在一側,在她回眸那刻,冷色燈光更襯她面色蒼白。
她看他的眼神,是在埋怨他。
周律沉心坎忽地軟了下,放下西服,蹲下來拿走她懷裡的小白貓丟開,摁她入懷。
沈婧在他懷裡抽開手,示意那碗糊了的湯圓,「我給你做的湯圓,12點都過了。」
周律沉瞧了一眼,並不在意,「過了就不吃了。」
「是我親手做的。」她說。
周律沉好笑地打量她,「你這麼閒麼。」
說話時骨子裡帶出來的散漫,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
那意思,誰要你做。
絲毫不在意你的用心程度。
那一刻,沈婧終於明白,人與人之間為什麼存在階級差距。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是不會感動別人一點好的付出。
他真的從來都不缺對他好的人,你偶爾的關心照顧他,他的心都不會起一絲波瀾。
他不會一味的感動,只會覺得你太無聊。
沈婧安靜地看著他。
「周律沉,你會傷心嗎,有過不如意的事嗎,有得不到的人和東西嗎。」
「沒有。」他笑得輕鬆自在,托舉她整個人跨在他腰間抱。
沈婧手撐在他肩膀,看著那張五官精緻瀲灩的俊臉,光束照下來,襯托得他骨子裡的尊貴之氣,淋漓盡致。
她知道。
他一生沒有煩惱,沒有得不到的人和事,只在於他決定要還是不要。
前程似錦,天之驕子,任君挑選這樣的詞往往伴隨周律沉一生。
她記得陳堯說過,「他背景真不好直說,不管你翻京城周家、還是滬城周家的族譜,那還真是找不到一個沒錢沒權的,周家得管他嚴,誰讓他命好會投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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