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报答?”
随着温冬的身体慢慢靠近,宁若言感到一种压迫感,话语不觉有些滞涩。
“这样就好。”
话音未落,温冬低下头,吻住了宁若言的唇。
温冬的舌尖在他的齿缝间游戏着,宁若言的推拒渐渐变得苍白无力,只是无意识地吻着。
刚脱离温冬的唇舌纠缠,宁若言就惊跳起来,两步窜到一旁,急促地喘息着,抖着手捂住自己的双唇,心头涌起了恨意。不是恨温冬,而是恨自己。明明被他强吻了,可恨自己竟不气他,竟不怪他,竟没有掴他一个耳光!我怎么了?他惊恐地想,心里又恨又怕,脑子乱成了一锅粥。
“宁若言!”
温冬唤住一步步后退的人,戏谑地说:“你诱惑了我,这么快就要逃走了吗?”
“宁若言!”
温冬唤住一步步后退的人,戏谑地说:“你诱惑了我,这么快就要逃走了吗?”
“你不要胡说,我没有……”
宁若言急怒的脸涨得绯红。
“没有?我怎么觉得你正在演一场《后宫诱逃》的现代版呢?”
温冬歪着头,得意地看着宁若言一脸的窘迫。
“你……”
宁若言气得说不出话来,两眼愤恨地瞪着温冬。
温冬把已修改好的合资合同连同沙发上的文件箱一并递到宁若言手里,抚摸着他发烫的脸颊,温柔地说:“好了,我不气你了,你回去看文件吧。”
美方电厂对修改后的合资合同很满意。温冬和宁若言开始整理和中方电厂谈判所需的资料,准备下周一飞南京。
星期日晚上,宁若言在家里想把手里的资料再顺一遍,却发现那份作为补充协议的《董事会决议》不在文件箱里。他匆匆赶回办公室,在遗留的电厂资料中也没有找到。他咬了咬牙,还是拨通了温冬在凯莱的电话。
“那份文件在我这里。你现在一定要看吗?”
温冬磁性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
宁若言不回答,他确实有在谈判前做功课的好习惯,但这份文件好像不应该要的这么急。
“你说吧,是你来饭店取,还是我给你送过去?”
温冬把他的沉默当作是默认。
宁若言深吸了一口气,说:“我有车,我去找你吧!”
温冬打开门,把宁若言让到沙发上,递给他一杯茶,闭口不提文件的事,坐在沙发另一侧继续看录像。宁若言不好意思进门就谈公事,只好陪他坐着。荧屏上是那出他听不懂的德国歌剧――《后宫诱逃》。
小提琴用八度音程宣告着惊跳的心,演绎着战栗和迟疑不决……
一个crescendo(声音渐增)表现着心绪的紧张……
加了弱音器的小提琴和长笛的unin(齐奏),是喁语和叹息……
西班牙少女康斯坦茨从窗口沿梯子爬下,想要逃离后宫,这时梯子倒了,她狼狈的摔在地上……
温冬一直在笑,一会儿对着荧屏笑,一会儿侧头对着宁若言笑。笑得既诡异又邪恶,笑得宁若言毛骨悚然。
“就算是喜剧,也不至于笑成这样吧?”
宁若言忍无可忍地说,“《董事会决议》呢?快拿给我,我还有事。”
“你真的是为了那份见鬼的《董事会决议》来找我的?”
温冬的脸凑了过来,嘴唇几乎碰到了宁若言的脸。宁若言往后挪着身子,心砰砰乱跳着,有些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