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菲也没有反应,直到人把她拎起来压在墙上,才意识到他在脱她的外套。她拽着拉链,不给脱。
“你感觉不到你的手冰成什么样吗?”
喻文卿抓着她的手往脸颊上一碰,手和脸颊都冰得像刚从冬天跑出来的丧尸,只有他的手是温热有力的。
“我如果想强要你,不必等到今天。”
喻文卿亲吻她冻得发紫的嘴唇,他想给她点热量,让她别那么哆嗦。
周文菲脸上被打的手指印不见了,脸颊到下颔处,一片模糊的红。
她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松开手。喻文卿一件件衣服剥下来,看见被掐的手印,心中愤怒又难受,恨不得替周文菲打回去。别说他们还没到那个地步,就算真睡了,做妈的也不能这样打女儿。
他把她抱进放满水的浴缸,然后坐在浴缸边沿,看着水雾迷蒙中的那张小脸渐渐恢复血色。要很大的自控力才能让眼神不要乱瞄。
两人都不说话。
过几分钟后,喻文卿担心水凉了,问道:“你还冷吗?”
周文菲这才好像活过来,看了看水面下赤裸的身躯,把湿漉漉的长发撩到胸前遮挡:“我不冷。”
又过一会儿,她才看向喻文卿,“现在怎么办?”
“你先告诉我情况。”
“我妈去找我,拉我去南姨家,说要解释清楚,我不敢去。”
“谁告诉你妈的?”
周文菲摇摇头:“他们还在那里等我解释。”
“没有解释。”
周文菲把膝盖曲起来:“婧姐看我的眼神……她好恨我。”
可提起姚婧,喻文卿却是生气郁闷,且是那种拳头已经挥出还得收回来的不痛快。谁告诉周玉霞的,谁让她去找周文菲的?总不可能是两家父母比姚婧还早知道。
这个女人行事越来越乖张离谱。
“恨?恨就让你妈出面,大庭广众下揍你一顿?她要觉得我背叛了她,她来找我出气。”
“那是我该打。”
“该打什么?”
想起周文菲被周玉霞打那么狠,那些平时一口一个“妙妙真乖”
的大人全都不去制止,喻文卿怒不可遏,“他们怎么不来打我?全是欺软怕硬的家伙。”
可这样的道理对周文菲一点用都没有。她只盯着墙壁上的马赛克图案。
喻文卿半跪在浴缸边,耐着性子开导她:“妙妙,你不要这么自责。错的人不是你。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也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来要解释。”
“婧姐有。”
“她最多只有问我的资格,没有问你的资格,但我已经把我和她之间的感情做了了断,她也很清楚这点。我不需要向她一而再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