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打过段文郁,可他脸色倒也平静,“我可以解释。”
景深看也没看他,“之前,不管是夜店丑闻也好,分手也好,我都听了你的解释,也心甘情愿被你利用了,但是,这一次,我不想听了。”
他这话说的相当平静,可却像是一颗石子投进段文郁的心湖,他心里瞬间猛地一寒,眸色蓦地变了。
景深还在继续说,“你走吧,我就当没认识过你,哦,对了,媒体那边我会解释。”
段文郁指尖都颤抖着,眼眸刺红,浑身绷紧了如同一头困兽一般,周身散发着瘆人的寒气。
好半天,他才勉强说出一句话,“我改天再来看你。”
声音嘶哑的令人心惊。
他走了之后,景深忽然像脱力了一般,紧闭着眼软进被窝里,一股苦涩的味道在他身体里蔓延着,几乎难以忍受。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景深被护士推着出去散步,一出病房门就闻到一股烟草味,满地烟头,抬眼就看到段文郁靠在走廊墙上,手里拿着烟,脸色灰白眼眸刺红胡子拉碴,还穿着昨晚那套西服。
他一向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从没有如此失了体面,整个人都跟丢了魂儿似的。
可饶是如此,看到景深,他甚至还温润地笑了笑,“早。”
景深只看了他一眼,抿唇不说话。
段文郁扔了烟头,对那护士道,“我来吧,你去忙别的。”
他面儿上很是温润,但他那股隐藏着的强势压迫性气场依旧骇的那护士低着头不敢说话。
这个男人在这抽了一夜的烟还扔了满地烟头,上头警告所有人不要去惹他,所以没人敢来说他一句,或者让他挪挪地儿清扫一下。这里是当初院长给他们找的隐蔽病房,这一层除了景深之外再没有别人,所以倒也不会不便。
现在还早,医院小树林里很是安静,地上铺着一层薄薄的落叶。
两人走出一段距离,到了一个小湖边,景深道,“你走吧。”
一瞬间,段文郁闭住呼吸,过了几秒才勉强笑了笑,“怎么了?”
景深在膝头摊开一本书,“我在这看会儿书,中午那护士会来接我。”
“好。”
段文郁应了声,却没动。
景深也不理会他,挑了个舒适的角度自顾自看书。过了好一会儿,他不经意间抬头一看,段文郁还没走,“你还不走?”
“”
景深无奈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段文郁定定看着他,眸色深邃,“你已经答应跟我结婚了。”
景深怔了片刻,坦然道,“我反悔了。”
“为什么?”
景深都气笑了,“我为什么要和你结婚?你不爱我我不爱你,你给我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