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长的手慢慢握住银勺搅拌着,褐色的咖啡液在里头晃荡,仿佛也在将余非的思绪一同搅拌着。她抬起头,见坐在对侧的蒋隆沉默太久,少有地皱眉。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蒋隆神色有些不自然,在听到余非收到的视频,和怀疑关伏的话后,他低下头刚想解释,却被口水呛到。
“咳…咳咳,可是这应该不代表人是被关伏带走的。”
“我没有说就是他把哥哥带走的。”
那双好看的柳眉仍然蹙起,不悦地松开手,“在宴绥之前还有两批人,所以、二伯或者关伏都有嫌疑。”
勺子撞上杯身,清脆分明的叮当声响起。
“就算不是他,他也肯定有事情瞒着我。”
余非顿了顿,微微歪头,瞥向落地窗外。
梧桐在地面铺满了金黄,她望着关伏的车碾着这一地落叶驶入,突然说了句,“蒋隆,你不会也在骗我吧?”
“怎么可能呢?”
蒋隆立刻朝她慌乱解释,“我马上就去查。”
余非轻轻笑了笑,站了起身,拿起挂在椅背上的粉色羊毛大衣穿上。
她的目光仍旧透过玻璃追随着那辆载着关伏的车辆,只是眼底的情绪不明,她拨了拨被夹在大衣下的长发,在关伏下车的同时,走到了门口。
“不用那么紧张。”
余非没再继续话题,她的声音赶在关伏开门前一秒落下。
等关伏打开门时,第一眼便是余非垂头穿高跟鞋的模样。
“你回来了。”
余非先向他打了声招呼。
她面上一如既往地笑着,却没有主动抱他。
很怪。
关伏垂眸看她,只觉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柔顺的长发被余非拢到了一侧,长款的流苏珍珠在她发丝间静躺,偶尔因为她的动作,被几缕长发遮住,若隐若现。
关伏顺着摇曳的流苏望去她的脸,发现向来只爱抹口红的人,今天不禁用了眼影,连眼线也长了些。
但过后他又安慰自己,或许只是余非突然又爱美了,这是她的自由,自己无权干涉。
“要出去吗?”
于是,他柔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