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栀见状,立刻挣脱了沈妤的手,走上前去。
“叔叔,你这里有烫伤膏吗?我妈妈的手臂受伤了,很痛……”
稚嫩的声音,让薄修砚原本有点清冷的表情松缓了几分。
“这可是你来找我帮忙。”
薄修砚从药箱里拿出了一管烫伤膏,栀栀立刻欢天喜地接了过去。
用棉签小心地给沈妤上药,小家伙虽然只有五岁,但做起事情来,已经是似模似样了。
沈妤有点受宠若惊,视线有些闪躲地看了一眼薄修砚。
他眉头紧锁,骨节分明的大手放在膝盖上,微微收紧。
俊容隐藏在半是阴影的地灯边,让人看不清表情。
“吹吹,妈妈不痛……”
栀栀稚嫩的安慰,让沈妤的心又软了半截。
用完了药膏,小家伙收好了转身,准备放回药箱。
“叔叔,你怎么了?”
栀栀惊呼的声音传来,沈妤一诧,立刻上前。
月光下,只见那俊美的男人此刻却脸色惨白,皱眉之下双眸紧闭,就连薄唇都抿成了一条线。
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渗出来,大手紧紧地攥着膝盖上的布料,明显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五年前在同一酒店
“叔叔,你怎么了?”
栀栀很着急,连忙回头求助:“妈妈,叔叔好像很难受。”
沈妤拍了拍小家伙的肩膀以示安慰,随后便上前试图检查。
可她的手才伸过去,就被粗鲁地打开了。
“啪”
的一声脆响,男人阴沉着抬起头,一双狭长的墨眸当中充满了戒备。
“滚开。”
薄修砚声音沙哑,显然是在极力地忍耐着什么。
柔荑僵在半空中,沈妤皱眉,虽然只有一瞬,但她还是看清了他此刻的状态。
只见俊美如铸的男人双拳紧握,裸|露在外的手臂上,肌肉也因为疼痛紧绷,血管暴起。
栀栀和沈妤对视了一眼。
沈妤从前就是学医的。
虽然因为沈家的事情中断了学业,但她确实是天赋型的学生,即便是在监狱里看书,也学了很多相关的知识。
尤其是中医。
这也是沈妤之前为什么,会在栀栀发烧的时候,针灸的原因。
眼下见到薄修砚这么痛苦的样子,沈妤亦是于心不忍。
不再犹豫,她立刻从药箱里找出了针灸的银针。
栀栀虽然不知道沈妤要做什么,但也十分有眼色地上前帮忙。
柔软的小手攥住了男人的大手,稚嫩地安慰:“叔叔,别怕,我妈妈的医术很厉害的!”
薄修砚痛的恍惚,可栀栀软软的声音却好像缓解了这种折磨一般,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
沈妤立刻抓住机会,用银针|刺进了他手臂上相应的穴位。
薄修砚闷哼一声,更加痛苦地闭上眼睛。
【很快就好了。】
沈妤对着满脸担忧的栀栀比划。
银针一根根地刺入对应的穴位,在巨大的痛苦面前,针扎的疼痛竟然也显得这么微不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