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紅都,是在早上,溫舒然因為在火車上睡得不好,精神不太好,看了一下時間,已經過了他們晨跑的時間,於是也就沒去之前遇到少年的那座橋上蹲人,而是直接回了家。
其實對於那少年到底有沒有真材實料,溫舒然是不確定的。
被少年說印堂發黑會出事的是他,然而事實上看到鬼的卻是鄭嘯途。
溫舒然不認識所謂的大師,又不打算把這個事告訴許世,讓許世幫他找,也就只能從網上查,但這也是大工程,既然之前的少年看起來是,那去試試也不礙事。
「兔兔,換鞋。」
溫舒然查了一下紅都的寺廟,規劃了一下路線,剛好鄭嘯途洗好碗從廚房出來,溫舒然也不耽擱,喊了一聲就率先到門口換鞋去了。
「去找大師?」
「恩,去寺廟。」
鄭嘯途分不清和尚和道士的區別,在看到寺廟裡一堆光頭的和尚時還小小的疑惑了一下,在他們世界,把頭髮剃得這麼幹淨的,也就只有從牢里押到戰場的死囚犯了。
為此,他還拿手機百度了一下。
這座寺廟平時人就多,香火旺盛,溫舒然讓小和尚帶他們去找住持還廢了點氣力,住持是個看起來很和藹的老人,穿著和尚特有的土黃色短打,倒像那麼一回事。
溫舒然也沒打算賣關子,直說了鄭嘯途被鬼勾出去,然後遇到了鬼打牆的事,隱下了鄭嘯途的體質,問那大師該怎麼驅邪,是否需要買個開光的事物。
住持打量了一番鄭嘯途,就重把視線移回了溫舒然的臉上,斟酌了一番,就朝著溫舒然伸出了手。
「能否給老衲看看你的手相?」
溫舒然有點懵——和尚也是看手相的嗎?心裡雖然這麼想著,卻也乖乖伸出了手。
「大師,看到鬼的不是我。」
住持一手抓著溫舒然的手,嘴裡念叨著什麼,用另一隻手在他手上畫著,像是寫了個什麼字,又像是單純的亂畫。
「施主,你朋友的煞氣重,沒事。」說著,住持終於畫好了,放下了他的手,認真的看著溫舒然,「你身上倒是死氣沉沉,沾了污穢。」
住持心裡其實也有點拿不穩了。
溫舒然的手相和面相都是很不錯的,雖然前半生苦了點,但苦過之後就會越來越好,再加上這人身上有著小善,該是長命的存在,斷不該被污穢沾上,繞了這麼一身的死氣。
他又看了一眼溫舒然旁邊的鄭嘯途,眉頭皺得更緊了。
這人面相實在凶,身上煞氣也重,怕是天煞孤星的命格——雖說沒個八字看不准,也不知道是不是如此,但怕也是八九不離十,這種人雖是比較容易被污穢纏上,可這一身的煞氣,道行低的該是根本不敢觸這人霉頭的。
心思轉了一圈,住持心裡也有了個底。
溫舒然如今死氣纏繞,怕是鄭嘯途招來了污穢,才影響了溫舒然。
住持在心裡嘆了口氣,面上愈發凝重了起來,這話該如何說得?想著,他又看了一眼溫舒然,就算幫溫舒然把身上的「死氣」掃了,估計過不了幾日又會變成這樣。
一旦肩上的死氣過重,被污穢上身也就簡單了。
住持看向一旁站得筆直的鄭嘯途,問道,「施主,你可記得自己的八字?」
鄭嘯途:???
八字是什麼?
溫舒然倒是知道鄭嘯途的出生日期——畢竟是作者,但就算設定再怎麼細,也不可能細到鄭嘯途是幾時出生的啊——又不是寫靈異故事,更何況年份也對不上啊。
溫舒然覺得很難受。
第3o章第一次試水
沒有八字,住持也沒法再多看出些什麼——更何況看相本就不是僧人的長處,能看出這些,也是虧得年輕時得到了高人指點。★發追書幫★
住持本打算給個開光的事物讓溫舒然戴著,但一想自己也沒資格替人決定,於是便支開了鄭嘯途,把溫舒然身上死氣纏繞的原因給挑明了。
「天煞孤星?」
「不能肯定,但肯定不是什麼好命格。」
溫舒然摸了摸鼻子,有點小心虛。
鄭嘯途要是命好,估計也不會穿到他家裡了,但要說天煞孤星,他是不信的。
有天煞孤星命格的人會給周圍的親戚朋友等帶來一系列的惡運,甚至有可能死亡,卻不會殃及自己,但鄭嘯途是自己的慘,而他周圍的人,在後期則是一個比一個混得好,光這一點來說,鄭嘯途就絕不是這種命格。
「有沒有辦法壓制?」溫舒然想了想,又補充:「我的意思是,既然他容易招上污穢,那有沒有什麼開光的東西能幫他……恩,去邪?比喻黑曜石什麼的。」
——重點還是在鄭嘯途這。
鄭嘯途引怪會殃及到旁人,這是在《魔種》里不存在的,果然物種不同,帶來的情況也不一樣。
住持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你那朋友身上的煞氣太重,別說耳後,半個人都被業障纏上了,就是給他也沒用。」
在旁人眼裡,鄭嘯途只是看起來面相凶了一些罷了,但在他眼裡,卻是一副全身裹著黑霧,宛如下一刻就要被吞沒,那是煞氣,也是業障,普通人做了惡,只會在而後出現一筆黑線,但鄭嘯途,他連看著對方都覺得眼睛疼,更別說去看對方的耳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