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漆辞蹙了蹙眉头,沉声道:“那为何不攻上山去?”
许保修摇摇头:“赵宣义有所不知,飞虎山易守难攻。且他们在山腰处,每隔一处设置一个由十人组成的哨点,根本近身不得。”
赵漆辞沉思半刻,问道:“许都尉可有飞虎山的地图?”
“自是有的,只是在我家中,要劳烦赵轩逸和我走一趟是了。”
赵漆辞和许保修从厅堂内出来,便见一个丫鬟在洒扫堂口,赵漆辞叫住那丫鬟:“我今日有事要,告诉你家郡守,晚间便不回来了。”
“是,婢子知道了。”
赵漆辞和许保修到许宅的时,就有一个女子远远的跑了过来。柳眉杏眼,是个极其清秀漂亮的姑娘。
那女孩子甜甜的挽过许保修的臂挽,唤道:“爹爹。”
许保修一脸慈爱的拍着女孩子的手温柔道:“这是小女穗穗,今年年有十六。”
说着,便将穗穗拉到赵漆辞面前:“穗穗,这是赵宣义,快问好。”
“赵宣义好!”
女孩子甜甜的笑容温暖了赵漆辞的心,她忽而有些羡慕了,若是…若是…她是不是也可以这般无忧无虑,言笑晏晏?
“赵宣义,快请进。”
许保修的声音拉回了赵漆辞的思绪。
她叹口气,可这世间又哪来那么多如果?既已成定局,为何还要心存幻想。不过是平白自讨没趣,自寻烦恼罢了罢了。
许家宅子并不富裕,不,或许并不能称为一个宅子。只是一处院落而已。屋子有些破败,门窗上还有被虫蚁噬咬过的痕迹,只是院内打扫的干干净净。门口堆放着一捆木柴,绑的整整齐齐的,显然是这小姑娘的手笔。
赵漆辞看着穗穗身上穿的不合身的青布襦裙:“穗穗姑娘如今年有十六,可有定亲?”
“自是没有。”
“为何?”
赵漆辞叹气道:“只因无钱给女儿置办嫁妆。穗穗她就只能…唉…是我对不起她啊。”
那穗穗弯下腰替父亲擦着眼泪:“爹爹不哭,是穗穗自己不想嫁的,爹爹是一个好官,是一个好父亲,没有对不起任何人…爹爹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