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欧阳珺玮说得很平淡,但对于秦通而言,却显得格外惊人。他张了好几次口,才终于说了出来:“不会吧,这么说你是圣堂孤儿院长大的了?”
“嗯。”
“那、那不对呀,我怎么没见过你呀?”
“嗯?”
秦通的话让珺玮有些不明白。
“喔,我也在那儿呆过,十岁时候走的,让人收养。”
“那就对了,我十岁才去那儿。”
珺玮笑了笑,然后便转身去收拾东西。可秦通并不愿意就这样结束谈话,他进一步追问:“哎,你说你认识的几个人,没准儿我也认识。”
“喔,那个……”
听了秦通的话,他放下手中的热水瓶。想了想之后,他露出一个让秦通觉得有些特别的笑容,接着,一个名字脱口而出,“沈放,认识吗?”
“沈放?喔,对对,我知道。他那时候个子挺高的,晒得挺黑,还特能打架。”
秦通边回忆边说,“我还跟他住一个屋呢。”
“他现在还那样,又高又黑,特能打架。”
珺玮听了秦通的话,一下子笑了出来。
“是吗。哎,他在哪儿上学他啊?”
“他没上大学。”
珺玮把脸盆放在床下的专用架子上,然后又拿起热水瓶,打开盖子,往外倒着标签,“他高中毕业之后就没再念,现在他正打工呢。估计你再见着他都认不出来了,他一点儿也没有小时侯的样了,就是肤色没变,现在他有差不多……1米84吧,比我高8公分,比你倒是高不了多少。”
“比我高4公分,我1米80整。”
秦通报着自己的身高,然后又问,“他在哪儿打工呢?快餐店?”
“你别逗了,就他那种脾气,哪去得了快餐店呀。他第一烦女的,第二烦小孩,第三烦乡巴佬。去快餐店几个小时他就疯了。”
珺玮把倒出来的标签揉成团,扔进墙角处的纸篓,“他在酒吧打工,调酒的。”
“真的?那很厉害呀,我觉得调酒特有学问。”
“是吗?难得你这么抬举他,他自己都老自贬,说现在我是大学里的学子,他是大街上的痞子。”
“别这么说呀,我觉得调酒挺有意思的,就是看得眼花缭乱,可最后也不明白人家那么好看的酒是怎么弄出来的。”
秦通无奈地扯动嘴角。
这番话珺玮似乎深有同感:“没错,我也一样,有时候我看他动作倒是挺帅,可就是不明白一个调酒能有那么多鬼名堂。有好多酒我连名字都没听说过,他说起来倒头头是道。”
“那他在哪学的啊?”
“不知道。他从高中起就老往酒吧跑,可能是那时侯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