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卡住了,他说不下去了。
单手捂着脸,他颤抖着肩膀,声音也跟着颤抖,音量低下去了,言语的内容也开始混乱,他反复说着什么“放过他”
,“不想再见到我”
之类的话。
我听着,直到听得火气烧毁了全部理性。
我自己明白,没了理性的时候,我就是野兽,甚至,连野兽都不如。
那天,我没有轻易放过史向东。
一把扯开他捂着脸的手,我看着他通红的眼眶,还有被逼到绝路上的人才会有的表情。
我说,你一个老爷们儿哭天抹泪的,不嫌寒碜呐?
他的回答来得挺快,他说他够了,对我够了,对这种不正常的关系够了!这不对,不该这样,本不该这样的!
我听烦了,我想打他一巴掌让他住口,却终究在他拼命想挣脱我的时候又没了打他的兴致。对啊,他说了,他说他不怕我打他……
好吧,那我换个方式。
“我本来还说今儿个跟你叙叙旧呢……”
捏着他的下巴,我开始冷笑,盯着他的眼,我告诉他,“可现在我没叙旧的心思了……我想干点儿更逗乐儿的,劳驾你赏个脸吧……”
他在害怕,他刚才的不顾一切逼迫自己产生的那点儿勇气,那点儿反抗我的精神,已经消退了大半,于是,他恐慌起来。
我没给他机会。
不管是挣扎,还是逃脱。
把他扔在那张小床上的时候,他大概明白我要干什么了,他想喊,可是我借酒装疯堵住了他的嘴。
撕扯他衣裳的时候,他连喊的力气也没能爆发出来,我想他大概是死也不敢相信我真的会这么干。
强迫他打开身体,像猫一样弓着腰,把最羞耻的地方展现给我看的时候,我听见了他哭泣的声音。
他哭了,把脸埋在枕头里,他哭了,刚才没能完全吞咽下去的眼泪,现在加了倍的翻涌出来,他咬着枕巾,压抑的,绝望的哭了……
我不知道自己心里一阵疼来自何方,我没给自己更多思考的时间,我甚至都没去想自己因何而来的对这个干瘦到可怜的身体能产生如此强烈的欲望。总之,我失控了,我失控到自己都无法想象。
我忘了那一次自己折磨他折磨了多久,或是多少次。
我就只记得他身体里让人想落泪的那么一种温暖……
……
我脑子里很乱,所有嘈杂的声音都在头顶盘旋,为了清除这些嘈杂,我抱紧了他,紧到可以感觉到他明显的骨头轮廓。然后,我突然觉得,那些嘈杂,竟然都可以在深切接触到他的体温时逐渐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