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墨还在回想那些让人不大愉快的过往,觉一道视线停留在他的身上,他回神望去,撞进一双黝黑的瞳孔之中。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破晓!
“你醒了?”
古天墨轻声说道。
“嗯”
古天爵感觉喉咙一阵刺痛,沙哑的闷哼声,古天墨赶紧给他倒了水,喂他喝下。
“你失血过多,需要静养,别动”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古天爵出神的说。
“是”
古天墨顺口应道。
古天爵望着他,久久没有说话,古天墨以为他想出恭,问:“可是想出恭了?”
“是啊,请叫我的随从进来吧”
古天墨被他的一声‘请’搞得有点不知所措:“你我是兄弟”
“我是罪臣,不配有兄弟”
古天爵说着就想挣扎的起身,腹部的伤口因为他的动作渗出鲜血,古天墨没辙,只好软下语气:“你别动,我去给你叫随从”
“来人”
古天墨朝着帐外叫到,古天爵的随从早已等候多时,听到声音,立刻走了进来,对着古天墨行了一礼:“宁王殿下”
“好好服侍你的主子,本王先走了”
古天墨没想到古天爵对自己这么生疏,毫无半点兄弟情义,但是说实在的,如果自己被贬到北漠那样寸草不生的地方,他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不会怨恨自己的父亲和兄弟。
时过境迁,大家都在朝着自己的路前行,一味回忆过去,不过是徒增伤感罢了。
一名大尉走了过来,先是行礼后才道:“殿下,东图的残部已经集中起来了,请殿下定夺"
“传令,愿意归顺月国的,男子,赏土地,银钱五两,不愿归顺的配渡江修筑城墙,女子愿意归顺的赏良田一亩,银钱五两,不愿归顺的,便送去天人庙做尼婆吧,月国将士不得对其打骂,羞辱,欺凌,一经现,军法处置”
古天墨对敌人毫不手软,对待战俘却是宽厚的,战场上是敌人,取其级是为忠国,战败被俘是为囚,无害之人,必将宽厚待之,彰显月国之国威。
大尉一直知道古天墨的规矩,便不做停留,领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