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苏苏,哥天才吧。”
“你能别再这么叫我了么。”
“我都叫惯了。”
“改改。”
“改不了了。”
“让别人听见我都没法解释……”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们屋昨天有人也开始这么叫我了……弄得我特尴尬。”
“谁?”
大型犬警觉起来,继而焦躁起来,“靠,侵犯我专利权,找揍呢吧……”
“专利个屁啊!”
苏继澜颇有种举头望天欲哭无泪的感觉。
这,是清晨的欢乐。
和夜里的欢乐一样,特别欢乐。
然后,到了下午,吃过饭,提着壶打了热水,看着日头偏西偏西再偏西之后,就到了更欢乐的淋浴时间。
当然,这个欢乐是对燕然来说的。
两个人趿拉着拖鞋,溜溜达达走到学生浴池,交了洗澡票,进了浴室,在水汽朦胧中脱得一件不剩,而后站在水温总也不稳定的水流下,感受着那有如spa里打背设施一般的冲击力时,诡异的气氛就会愈加诡异起来。
燕然喜欢看苏继澜的背影,那小子苍白的皮肤会被水温很快弄得敏感起来,浮现出颇为煽情的一抹浅粉,虽说不是体育爱好者,但皮肤却丝毫不见松弛,也许是因为瘦削,更不曾见过赘肉。明显的肩胛轮廓笼上一层水幕之后让人总也遏制不住想轻轻触摸的冲动,肩胛之间是线条流畅的脊背,顺着脊椎一路向下,再向下……
不能再向下了。
奇怪的发现自己视线向下的过程中,某些东西却要反其道而行之的开始“向上”
,燕然带点儿懊恼的错开眼睛,抓起洗发水,扭过身去胡乱的揉在头发上。
水流冲掉了一些脖颈处的泡沫,闭着眼潜意识里念着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空即是色的燕然,并不知道这短暂的时间里,旁边也会有人偷偷看他。
苏继澜总也错不开自己的眼。
这混球果然是个典型的北方人,大骨架,宽肩膀,古铜的皮肤,结实的肌肉轮廓……他有着让思春少女尖叫的身材,这紧绷绷的十九岁的躯体,这高自己多半头的海拔,这时而正派时而侠义时而流氓时而混账的个性,全都让他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他想从他身上探究的东西,想获知的秘密,都太多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不见减少,反而日益繁复起来。
这种做了贼似的感觉让苏继澜不快,却又总也抹杀不去。
好在他还是比燕然更有理性的,他可以灵巧的在那家伙冲干净头上的泡沫,回过头来之前收敛自己的视线。相比较之下,燕然就笨拙的多,他甚至有一次在苏继澜已经发现了那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滑腻腻热辣辣的目光时都没来得及完全错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