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
头顶的空调微妙地一停,路栀在镜子里对上他看过来的眼睛。
“不、不用了……”
她往旁边挪了挪,过了会儿,又开口,“我是认真地在问你。”
“我也是认真地在回答。”
他道:“之前在浴室你不是摸了?”
“那……那是你带着的啊。”
路栀说,“腹肌我就只是,碰,碰到了一下,那时候主要不是你自己爽吗。”
傅言商:“……”
路栀这才看到他手上拆开的信:“你怎么打开了,写的什么?”
“还能写什么。”
卧室门口传来动静,是两只小狐狸蹑手蹑脚地踩进来,不知道是在计划又要什么疯,她思绪短暂游离,忽然听到他开口。
“路栀同学,你好。”
他声线很淡,有种置身事外的折衷,让人分不清是在朗读、陈述,或者,不爽:“从在教学楼撞到你抱作业开始,我就经常梦到那一幕,我后来常常在想,如果我那天不是着急路过,而是帮你捡起了那些散落的作业的话,我们之间,会不会不一样。你会不会认识我是谁,或者,只是单纯跟我说一句谢谢。”
“那天午睡醒来,居然又梦到了这一幕,睁开眼还是在学校,对角就是你的班级,我居然觉得异常失落,看着你和朋友挽在一起去买水,我想,如果那个人是我,就好了。”
读到这里,他顿了一顿,面无表情地折起,塞进信封:“污言秽语,不堪入目。”
路栀:“……”
路栀:?
“这就不堪入目的话,”
她说,“那你之前在苗族那天晚上说的叫什么。”
“……”
“那不一样,”
他道,“我合法。”
她在这一时刻奇异地和路屿统一战线,路栀撇嘴:“你吊打他们八百个来回带拐弯。”
他来了些兴致:“你指什么?”
“讲话。”
“……”
“不爱听吗?”
他好整以暇,“我怎么觉得我每次一说,宝贝的反应就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