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披上长袍里衫下床,拿着毛巾浸了温水,先清理钱橙,再清理自己。
钱橙不好意思,脑袋从合拢的红帐里伸出来,对上司锦的眸子后又立马离开移开视线。
她低着头,从帐子里露出来一只手,“我自己来吧。”
钱橙接过毛巾选择自己擦。
“……”
钱橙对她不满意。
司锦脑袋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就是这个。
她站在帐子外面,薄唇抿着,秀气好看的眉头轻皱,微敛的凤眸里写满了懊恼跟不甘。
她自幼就是天才,世上就没有她做不好的事情,怎么今日就折在钱橙这儿了……
她自知刚才弄的不够好,因为钱橙既没有喷水灶肚里也没有收缩跳动,唯一变化的就是呼吸粗重一些而已,哼唧声也格外短暂。
司锦的天才心性被打击到了,连低下来的脑袋都带着几分蔫意。
钱橙本来就不那么接受女女,这事还没做快乐,往后会不会更反感?
喜帐里,钱橙扭身背对着帐门跪在被褥上,低头清理自己的灶台。
越擦脸越红,最后干脆往前一趴,脸埋进被褥里。
她是水做的吗。
表现的这么不矜持。
亏得司锦看不见……嘤,可司锦肯定都摸到了,心里指不定怎么想呢。
尤其是她刚才开灶前还是一副对女女不感兴趣、硬着头皮霸王硬上弓的样子,结果柴才放在灶台处摩挲她就化了。
钱橙从来不知道自己对一个女人的手也会这么有感觉,这会儿羞到没脸见人。
都怪司锦太厉害了,手往那一放就会了。……还怪司锦太好看了,钱橙心里本来对她的脸就满意,听着她低声问“疼吗”
的时候,心尖更是一颤,哪里把持的住。
最后司锦可能是听她绷不住了,才体贴的放过她,要不然哭出来更丢人。
钱橙红着个脑袋,擦完捏着毛巾,跪坐在床上面对着喜帐,半天不知道对外怎么开口。
巧的是,喜帐外头,司锦也觉得自己没发挥好,正站在床前面帐思过呢。
她在脑子里把刚才的事情来来回回仔仔细细的过了两遍,扳着张清俊的脸,红着一双耳朵总结出一个结论:
太生了。
技术太生了。
就像是工人做工一样,哪能上来就掌握其中的技巧跟窍门呢,这不得多多做天天做才会熟能生巧掌握经验吗。
那技术好的厨子,不都是炒了成百上千次菜炒出来的经验吗。
她之前连自己都不炒,哪里会炒钱橙。
现在既然知道问题在哪儿了,司锦不由松了一口气,眉头舒展,脸色都好看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