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孽障叶氏真,要怎么做才能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还有那无孔不入的言官们,他们像个能穿透人心的幽灵一般,每时每刻都在盯着他们这些权贵人家,谁家要是传出了家里下人的事,第二天的折子就已经递到圣上的桌案上了。
出现了这些事和被的官员们,不是被皇上天天训斥,就是关到禁闭室反思,甚至被罢官,因此京城的风气比较低调,善德承载万物,官员们不敢胡作非为。
侯夫人能想象的出来,如果叶氏,那些“镇南侯治家不严,后宅不宁,镇南侯夫人庶子媳妇致死”
的折子,就像雪片一样的堆积在圣上面前。
“作为镇南侯府的女主人,儿媳妇在大家喝茶享乐的时候,撞头了,我逃不了这连带的罪责和惩罚。
这样一来,镇南侯府的百年清誉必定会大受损失。
镇南侯府受了牵连了,那么咱们的侯爷和世子在朝堂上必定步步艰难,近一年内必定受圣人的斥责,还有仇家们的嘲讽和落进下石。
以及连带的,家里未成亲的几个孩子也会受影响,男儿们的学业和前途必定受阻,姑娘们的婚嫁会受到波折。
这个孽障,真正的害人精!”
侯夫人气咻咻地说了一大堆话。
她的贴身嬷嬷陈氏,吓得不敢接话,但又什么都不做,只有安抚地轻拍她的后背,说:“夫人不要太伤心。”
侯夫人又说:“当今圣上,偏偏是个善听谏言的人,他历来对我们这些士族比较严厉,把老百姓的利益总是放在第一位,他经常要求士族阶层要善待所辖区域内的老百姓,更不要说家里活生生
的儿媳妇,在大家和乐的日子里,好端端的撞头了,这在京城中大概是独一份吧。”
她身边的陈嬷嬷贴心地扶着她,这时候什么也不敢说,她能做的就是支起耳朵倾听她的唠叨就行了。
她也知道,侯夫人心中早已经有了主意,也不需要她开口说什么,她只要仔细地听她说就好了。
“如果今天,那个孽障,那么我们镇南侯府从今往后,会生的一环又一环的坏事情,后面会给侯府带来多大的损失,咱们无法想像,这件事无论是作为主母的我,还是家里的顶梁柱侯爷,都是不能控制的,所以祈求老天爷千万不能让那个孽障死去。”
侯夫人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说到这些,大夫人气的浑身抖,她真正恨极了叶氏,忍不住在陈嬷嬷面前骂了起来:“这个,自从沾上了她以后,家里天天被她闹腾,三哥儿不愿意回家。
这下好了,她,一了百了。
只是可惜了我的三哥儿,好端端的一个男儿,却被这个给毁了。”
“夫人先别急,事情没到最后,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个说法,说不定三奶奶已经醒来了,也说不准。”
陈嬷嬷挖空心思地安慰侯夫人。
“借你吉言,但愿如此吧,阿弥陀佛。”
侯夫人突然疲倦地说。
侯夫人带着女眷们,安静有序地来到了梧桐院。
此时的梧桐院里乱糟糟的,下人们看到大夫人来了,一下觉得有了主心骨的感觉,大家也都不到处跑了,都站在原地等候她的吩咐。
大夫人目不斜视地来到了正房。
这时候,三奶奶叶氏已经被院子里的丫鬟和婆子们抬到了屋里,府医也被请进去了,正在给她把脉诊治。
大夫人来到三奶奶叶氏的屋里的时候,看到府医正垫着手帕给她把脉。
府医看到大夫人来了,想站起来给她见礼,大夫人赶忙给他摆手制止,示意他坐下继续治病,府医只好坐下接着把脉。
只见府医皱着眉头,把手搭在叶氏的手腕上,两个手换来换去地轮流诊。
大夫人皱着眉头,带着其她的女眷,坐在外厅等待结果,大约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府医从里面出来了,他的脸上带着难得的一丝喜色。
他躬身对着侯夫人说:“夫人请放心,三奶奶的病没有什么大碍,她乃忧思忧虑所致,待在下给她开几副开胸理气的药,慢慢调理一阵就好了。”
侯夫人听了这句话,以为自己听错了,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了证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