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咬牙切齿地说:“怎么?我帮你洗澡,你觉得很不舒服,是不是?”
她明明没有那样说,他怎么能把她的话听成这样?
“我是觉得洗澡这种小事我可以自己来你、你应该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才对”
连静卿怎么觉得他的脸色愈来愈铁青,是她表达得不够清楚吗?
“我就是喜欢帮你洗澡,你有意见?”
为了表示他的喜欢,干脆把莲蓬头的水柱往她的私密处冲。
她猛然一僵,感觉到水流了进去,再加上他的手指伸入,她的脸不由自主的更加羞红,大白天的,他该不会又想做了吧?
“有意见吗?”
他再问一次。
“不敢。”
她摇摇头老实地说“毕竟这是你的权利”
闻言,他的手指猛然采进更深“什么权利?”
这还要她说吗?他应该比她还要清楚。“你是我的债权人,你有权利随时随地讨债。”
随着呼吸的紊乱,她混乱的想--我真不应该加进“随地”
二字!
“连静卿?”
严焱天紧绷着声音。
“有。”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表情,不明白自己只是陈述事实,可他为何看起来气得要爆炸的模样?“你气什么?”
他一举打在浴缸上“对你来说,我们昨晚的一切只是在还债?”
不然还能是什么?以她目前的身分,她有那个资格奢望更多吗?纵然她的牺牲看起来可笑,但她已经承诺“卖身”
就会遵守承诺,这是她做人的原则。
“不然还会是什么?”
她不明白地回答。
很显然的,这答案不如严焱天的意,他站了起来,用莲蓬头随意冲了自己几下,就把莲蓬头交给她“如你所愿,自己洗。”
她接了过来,很委屈的自己动手,难过的看着他连瞧也不瞧自己一眼的用浴巾擦干身子,然后围在腰上走出浴室。
砰的一声!浴室的门关了起来,也把他带来的紧绷感一起带走,她这才敢让泪珠淌落,虽然她知道不能因为他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就要期待他对她有所改变,但他就不能对她和颜悦色一点吗?
更何况,她做了什么错,说了什么不对吗?她的立场仅止于偿债人,这也是他告诉她的。那他刚刚又发什么脾气?
* * * * * * * *
连静卿在洗完澡,收拾好心情后,告诉自己不要跟他太计较,可一踏出浴室,很意外的发现他竟然还在卧室。
严焱天换好了西装,正傍着窗抽烟,知道她走出浴室,头也不抬。
“既然你要还债,就让你还个彻底好了。”
他拿起窗台上的一迭钞票往她的头上扔去,霎时满天钞票飘扬。
她愣住,连去捡的念头部没有。
“昨晚我们做了几次?”
他问。
她呆住。几次?她哪里有印象?
“八次。”
严焱天索性帮她回答,眼睛充满嘲讽的望着她“一次五千的话,八次就四万,麻烦你数好四万捆好,我晚上跟你收。”
数这些钞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