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方向。我们刚才过树林时拐了几个弯,你们住的宫殿在那里。”
窦张均指的方向与三人刚才所说差了许多。
梁芝月道:“你怎么能确定?你也是瞎猜的吧?”
窦张均不想善若水看不起他,道:“我才不是瞎说。”
窦张均蹲下身用手指在地上画起来:“你们住的宫殿在这里,我们出来的方向是……”
窦张均将路线图详细画了出来。
善若水蹲到窦张均身旁看,细细回想了一下,“还真是这样的,你没有画错。”
得到善若水的夸奖,窦张均像开了屏的孔雀。
“我自小学习武艺,辨识方位是基本课程,这不算什么。”
善若水站了起来,“你武艺高强,假若给你机会,你去军中也能有一番建树。”
窦张均也站了起来,“我其实也想去军中,可阿父阿母都不允。”
“军中凶险,你阿父阿母担心也正常。”
“可是,我空习了一身武艺却不能报效国家,岂不是白白浪费?”
“要不,你再去求求你阿父,让他安排你进郞卫或都城守军也行。”
跟着魏不绪的时间久了,善若水也知道郞卫和都城守军都是中央军,一般情况下只负责守卫皇宫和都城安全,不太会有机会上阵杀敌。
善若水不明白其中缘由,顾云芝却是明白其中关键。
窦家祖上几代全是统兵的将领,新朝成立时平阳侯将兵权全部交给圣上以证窦家忠心,才得到圣上信任。
如今才过去十三年,那些旧部还在,宫中还有个三皇子,窦张均这个时候再去军中岂不让圣上疑心?
其实顾云芝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立朝之初的情形与现在已有不同。
立朝之初圣上急需拢紧手中权力,那个时候窦家将兵权上交给圣上正中圣上心意。
可现在,圣上一手提拔的魏不绪已与蜀王、冯家成三角抗衡的势力,但圣上并不放心将皇位传给太子、以免外戚干政,因此势必会打压下冯家。
到了冯家倒下那一日,就需要新的第三方势力升起,以压制蜀王和魏不绪,圣上又将目光看向了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