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白韵竹猛地关上后备箱门:“什么?”
在外人看来,秦涵的为人处世是无可挑剔的,白韵竹应该能想到白昙被开除肯定有原因,但她第一反应还是帮着自家亲弟说话:“他以为他是谁?”
白昙载着白韵竹驶入了机场高,把方思源的事简单说了说,最后总结道:“因为我帮他隐瞒,所以秦涵把我也开除了。”
“你这朋友确实不对,是我也会开除他。”
白韵竹对白昙的偏袒并不会让她不明事理,“但至于连带着把你也开了吗?”
白昙能感觉到秦涵做出这个决定是带有私人情绪的,因为对于他的处罚操作空间很大,降薪降职都行,偏偏秦涵选了最严重的那个。
说这事跟崔灼无关,白昙是不信的。与其说他是受到了方思源的牵连,倒不如说他再一次成为工具,被秦涵拿来给崔灼添堵。
而这也彻底突破了他的底线。
至少在办公室听到那些话时,伤心大于愤恨,白昙并没有想过要拿秦涵怎样。然而秦涵竟把对崔灼的情绪转嫁到了他身上,那不好意思,他不是软柿子,不会允许秦涵踩在他的头上作威作福。
“反正我不想跟他一起工作了。”
白昙说,“你能让他赶紧调走吗?”
“好。”
白韵竹说,“我另外给你安排个职位。”
“这就不用了。”
白昙说,“总经理秘书挺适合我的,高了难以服众,低了不方便接触酒店业务。”
白昙没有对方思源说假话,他这职位真是家里运作来的。只是两家关系比较微妙,他才没让秦涵知道他的身份,并且现在也不方便让秦家知道。
“都依你。”
白韵竹说,“欺负谁也不能欺负我弟。”
白韵竹比白昙大十岁,算是半个家长了。和管教严格的爸妈不同,她对白昙可以说是无条件宠溺,因为她成长那会儿家里条件还没这么好,白勇常年在外打拼,也没那么多心思管她,所以她从小自由自在,而白昙一出生便被寄予厚望,读书时期经常做作业到半夜,假期也不能出去玩,高考正常挥只是没达到爸妈预期就被安排复读,连白韵竹都忍不住指责爸妈对白昙要求过高。
白韵竹一直心疼她这个弟弟,自然不会允许别人欺负白昙。而她在家里也能管事,所以白昙一直觉得他姐是他的保护伞。
白韵竹有个交往很多年的男朋友,早年爸妈还没什么意见,但随着白勇的生意越做越大,两人也逐渐看不上这出身平平的男朋友。后来白韵竹也有过一段抗争的时期,宁肯去乡下挖井也不愿去相亲,渐渐的,白勇和李婉还是妥协了,催促着白韵竹尽快结婚生子,然而白韵竹偏不,她男朋友也不急,因此两人到现在都还没有结婚,享受着清净的二人世界。
有这样一个连男朋友都能护着的姐姐,白昙自然不担心被开除的事会捅到白勇那里去。
“姐,”
从机场高下来后,道路变得有些拥堵,白昙索性跟白韵竹闲聊起来,毕竟他姐平时很忙,能聊天的机会并不多,“我们家明年要开多少酒店啊?”
“你是说今年吧。”
白韵竹一边处理着工作消息,一边回道,“今年竣工的有八家。”
“都是豪华酒店吗?”
白昙问。
“不,豪华酒店的投入还是过大,一些地区的消费水平跟不上,容易亏损。”
白韵竹收起手机说,“你现在多学学青棠的运营模式,后面我们自己的酒店品牌开起来,这块儿就是你来负责了。”
白昙不清楚自己家到底有多少家底,但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能估算出他家的资产应该比崔灼家要多得多,因为白韵竹说的那八家酒店都是直接拿下了地皮,而青棠集团自己拿地的情况少之又少。
人是很容易膨胀的生物,一想到秦涵趾高气昂地说要开除自己,白昙就觉得只是让他调走还不解气——本来秦涵就要调回总部,便随口提了一句:“我们直接把万维青棠抢过来不行吗?”
话音刚落,脑海中闪过了崔灼的身影,白昙一下觉得这个提议太恶毒了,又说:“还是算了,万维青棠是他们集团的招牌,他们肯定不会放手的。”